“是陸良生。”
“陸先生?”
聽到這個名字,楊廣急忙走到族叔身側,睜大眼睛抬頭望去院中這處夜空,目光掃過四周,什麼也沒有。
“陸先生在哪裡?”
一旁的楊素沒有回答他,而是抬起手,朝夜空一拱,頷下長鬚抖動。
“陸道友別來無恙。”
棲霞山上,握著圓玉的陸良生臉上也有笑容,望著斷崖外的雲海,輕聲回道:“昨夜去了一趟天治城隍處,今日下午才堪堪趕回,讓清河公久等了。”
空無一物的夜色,片刻傳回楊素的聲音。
“那是素來的不是時候,不過既然陸道友已回棲霞山,那明日白天,我與晉王殿下再來拜會,不置可否?”
“自然是好的,正好我也有一事需要清河公幫忙。”
“那明日棲霞山見。”
靈氣的絲線從夜空斷開,楊素收回手,臉上笑吟吟的轉過來,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晉王。
“殿下,陸良生已回棲霞山,邀我們明日拜訪。”
“如此甚好。”楊廣拳頭一握,有些激動的指去夜色,“剛剛清河公是如何做到與陸先生說話的?”
說到這一點上,楊素微微頷首撫須,笑了起來。
“殿下此乃法音入耳之術,不過也非修為低微之人能做到,殿下快快去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只帶侍衛過去,否則兵戈之氣又要驚動山中法陣了。”
頗有修行高人的風範叮囑一番,笑吟吟的轉身回去自己那間廂房,只留楊廣一人還盯著夜空歪頭想著這事如何做到的。
翌日一早,兩人早早起來,只帶了二十個侍衛,以及侍衛將領魚俱羅,快馬出城趕往棲霞山,來到昨日觸發法陣的山道,再無異象發生,不過還是有一頭驢子擋在路中間,甩著禿尾巴,自個兒在那裡溜達。
惹得魚俱羅差點想拔刀將它給劈了,好在楊素反應快,將他手給按住,眨眼間,那頭老驢化作一道殘影帶起一連串的青白電光就去了山上,驚的魚俱羅刀都拿不穩。
楊素鬆開他手,撫須促馬繼續前行。
“此地看見尋常家畜,都不要莽撞,若是禍及到殿下,老夫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