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怎的哭了…..”
趕緊拿蹼搓去淚漬,讓人看到,豈不是笑話老夫!
院中的道人也是迷茫的看了看四周,自己都不知怎的來了院裡,抬起目光望去屋頂,驚出一身冷汗。
…..曰爾老母的,本道得夜遊症了?
另外兩間房中,李金花披著一件衣裳就走了出來,看到院中的道人,問道:
“誰家死人了?”
陸老石跟在後面,從門框探出腦袋:“隨禮隨多少?”
…….
屋裡,陸良生收斂心神,畫上的聲樂對他並沒有任何影響,只是第一次傾力畫出的這幅,有點感到驚駭。
“金丹期施一點法力,就有這般威力?”
要是施為,或許真能與那位法丈的索命梵音抗衡,對了,光是畫還不行。
想到此處,陸良生將畫卷拿起,朝上面吹了一口氣,墨汁瞬間幹了下去,便在他手裡迅速卷好,對院裡的父母說了聲:“有事出門走走。”徑直出了籬笆小院,一口氣上了村西的棲霞山上。
朝恩師墓碑行了行禮,繞開還在共鳴的八柄法劍,陸良生走到老松前,迎著吹來的風,抖開袍袖,拿著畫卷拱手躬身拜了下去。
“借你兩根樹枝一用,來日定當機緣奉還。”
山風裡,老松輕搖枝葉,沙沙輕響,一片片葉子雪花般飄在躬身拱手的書生四周。
啪….啪…..
接連兩聲脆響,兩根松枝拖著葉子落到書生身前。
這顆老松立在棲霞山這處斷崖已有上百年,陸太公還是小孩子的時候,老松就是這般樣子了,何況這處靈氣交匯,讓上百年的老樹有了些許意識也是陸良生意料之中的。
“感激不盡!”
又施了一禮,陸良生將地上的松枝撿起,手指在旁枝細葉一抹,將多餘的枝幹剔除,隨後攤在掌心,兩根松枝憑空旋轉起來,上面粗糙的樹皮一寸寸的剝落乾淨,書生又在兩端擰出圓頭,穿去畫卷上下,成了畫軸。
“差不多了,可惜不是神通本命法寶......”
陸良生將它在手中拋了拋:“先對付完那蜈蚣精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