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我韓國當年也是迫不得已,為了自己生存,才滅鄭國的,即使我韓國不滅鄭國,當時強大的魏國也不可能會讓你們鄭國存在的,若我們韓國真的對你們鄭氏趕盡殺絕了,難道還有你們這些四散在各處的鄭氏後人嗎?”
鄭復不禁激動的朝韓君走了過來,指著其鼻子。
“你說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像我鄭國就註定要滅亡一樣,這不都是你韓國造成的嗎?”
“還好…還好,從此以後你韓國恐怕也得步我鄭國後塵了,哈哈…哈哈!”
韓君倒是顯得很淡然了。
“這世上就沒有千古不滅的國家,當年的殷商,到如今的周室,還有宋國、衛國這些,現在不都一一滅亡了嗎?而我韓國本就應該亡了,是魏王的寬宏大量,才給了我韓國苟延殘喘的機會,我韓倉只想在我韓國亡國之前,好讓我韓國的百姓們,多一天的安居樂業就足矣了。”
鄭復也冷靜了下來。
“好吧,既然我與你今後都是侍奉魏王的,我也不與你韓國在做計較了,我今天本來是想找你發洩一番的,但是當看到你如今這番模樣後,我鄭復已經沒有任何想發洩的想法了,你好自為之吧,別讓我鄭復再發現你韓國有任何背叛大魏的舉動,不然我鄭復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韓國。”
魏國大梁。
魏嗣為了魏國日後更加強大,這日正式開始下達了封君命令。
以韓倉為韓地之封君,統瞎曾經的韓國故地,然後又封鄭復為鄭君,統轄陳地,封陳軫為濮陽君,封蘇秦為彭城君,封陶朱公範旻為陶君,封翟章為襄陵君,封蘇代為城陽君,封如耳為鄧君。
這一封君令下達後,整個大梁百姓都開始歡騰了起來,畢竟這些封君都是對魏國有大功,實至名歸的。
但是有幾個人卻不甚開心,在魏嗣正要入寢時,進宮來求見魏嗣了。
魏嗣也知道這幾人意思,便把它們召到一起聊了起來。
這幾人便是魏章、魏冉、樂毅和司馬由。
只聽魏冉首先說道。
“國君您封國相、陳軫、蘇代先生等有功之臣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封那明知道對我魏國有異心的陶朱公範旻為封君呢?而且那鄭復它現在又哪配的上陳地的封君啊?”
魏嗣見眾人似乎都有此疑問,便解釋著。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陶地向來十分富庶,而我魏國稅收陶地又是貢獻最大的,如果寡人不好好優待、安撫這陶朱公,哪天它真的背叛寡人了,那你們軍隊的糧食用度,找誰去啊!”
魏冉說了句。
“可是,這陶朱公實在太過份啊,盜了國君您的(隨侯珠)至今都沒歸還了,這樣的人留著遲早是禍患啊!”
魏嗣不禁嘆了口氣。
“你們畢竟都年輕,或許現在不明白寡人用意,但是以後你們還是會慢慢懂的!”
“至於鄭復之事,雖然鄭國已滅亡近七十年了,但是鄭國後人還是遍佈在各地的,寡人封鄭復為鄭君,不是因為它配不配,而是因為寡人要拿它來牽制韓國!”
魏章有些好奇。
“國君,韓君不是都對您表忠心,還接受您封君稱號了嗎?難道您是還不信任它嗎?”
魏嗣起身來,走了兩步,表情有些凝重。
“不是寡人信不信的過韓君,而是因為現在韓國大部分百姓對我魏國還是有芥蒂的,而這些韓國百姓中不乏也夾雜著一些當年鄭國遺民,寡人封鄭復為君,雖然只給了陳這一塊遠不及韓國十分之一的土地,但是這鄭復卻能幫寡人做到監視這整個韓國!”
“鄭國經歷近七十年滅亡後,能再復存,全仰賴寡人大魏的幫助,而且鄭復此人雖有一定野心,但是其還是十分懂得感恩圖報的,所以寡人也不會擔心其有什麼不軌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