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禽趕緊又問:
“那後來呢?後來呢?”
昭魚正準備說話,突然這時馬車居然動起來了,而且似乎正在掉頭,於是昭魚馬上大聲詢問著:
“馬伕,怎麼回事,走也不請示的嗎?”
這車伕並沒有理會昭魚,調轉馬頭後,反而揮動鞭子指揮這三馬之車,往楚國方向折跑了起來。
這時昭魚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伸出頭一看,發現車伕居然已經換了人,而且還變成了兩個人,其中一人,似乎還是一個斷腕者,於是趕緊問道:
“你們是誰?你們是誰,要帶我們去哪?”
車伕突然停下了,只見車伕旁邊另一人這時扯開了昭魚與昭禽面前遮擋垂帳,讓對昭禽說了句:
“小兒,剛才聽你爺爺在同你講故事,正好叔叔也知道這段故事是怎麼回事,不如聽叔叔同您講講如何?”
昭禽有些木訥了,看了看一旁爺爺昭魚一臉驚恐的表情,然後詢問著眼前這自稱叔叔的人:
“不知道這位叔叔,您是何人呢?”
這人沒有回答昭禽的,而是自顧說道:
“當年你爺爺為了羞辱那張儀,不僅逼迫張儀用鼻子喝酒,更是慫恿下屬把尿水灌入那張儀腹中,最後還把那張儀推入了糞池之中,使得那張儀變成了人見人厭之輩!”
昭禽不禁說道:
“這……這也太……,我爺爺絕不會幹出這等下作之事的!”
這人又繼續說道:
“所以這張儀在楚國又忍受了兩年屈辱,終於等到了你爺爺昭魚把令尹讓給了族弟昭陽,所以張儀抱著希望再次想去投效昭陽,昭陽倒是接見了張儀,還讓張儀在其府中作一賓客!”
這人苦笑了一下:
“可是張儀這般好日子並沒過多久,有一次令尹昭陽宴請眾賓客觀賞楚王賞賜其的寶物’和氏璧’,沒想到這時’和氏璧’卻不翼而飛了,而你這位好爺爺便在昭陽面前指任是張儀盜了和氏璧,所以把張儀打的死去活來都沒找回那和氏璧,最後眾人都以為張儀已經斷氣了,便把其拋屍荒野了,可是沒想到張儀命大、命大啊!”
昭禽這時激動指著眼前這說話之人,詢問一旁早已經不知所措的昭魚:
“爺爺……爺爺,它……它莫非就是那張儀嗎?”
這人大笑一聲說道:
“哈哈……哈哈,是的,玩正是受盡了這昭魚之屈辱的張儀,我張儀今日就是來報仇的!”
昭魚此刻反應了過來:
“張儀,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儀重複了一句:
“我是來找你昭魚報仇的,你沒聽到嗎?”
昭魚回望了一下週圍,發現四周一縷平川、荒無人煙,頓時也知道了自己與孫子今日是落在張儀手中,無人能助了,便對張儀說了句:
“既然如此了,那你們可否放過我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