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齊之約還有三個月之久,不急,寡人現在擔憂的是秦國,我剛才已經與蘇代先生商議過此事了!”
陳軫猶豫了一下:
“臣也聽聞到秦王被楚王和楚相氣的病倒在床之事了,此事確實有些蹊蹺,居然因為一個對秦使的剜鼻之辱,就使得秦王病倒在榻了,縱使秦王之傅公子虔在當年也受過衛鞅此刑,但是秦楚本來交戰之國,哪有被敵國之君羞辱得大病的君王呢?”
魏嗣嘆了口氣:
“唉,是啊,所以寡人才有些擔憂秦國會有什麼陰謀!”
陳軫也分析了起來:
“這秦得巴蜀之糧後,就已經做好了與楚決戰準備了,可是秦王這一病,這秦楚之戰恐怕就打不起來了,反而秦國可以趁楚國對秦放下戒心之時,調來伐楚之兵,快速攻打韓國和我們魏國,以謀其利益,而現在我們魏國河西防守固若金湯,秦國是不可能冒此大險的,那目標就只能是出函谷關攻打韓國三川之地,這樣不僅能讓秦國在日後與楚交戰中佔據地利之優,還能迫使韓國徹底倒向秦國!”
魏嗣便說道:
“寡人剛才與蘇代先生也商議了此事,但是寡人還不放心,所以才叫來陳卿您再來商議個好的對策!”
陳軫繼續分析:
“大王您這次準備的與趙、韓一道伐齊剛好是抽調的是魏國的上洛之地和上黨兵力,而韓國也是抽調了宜陽、新城兩地兵力準備參與伐齊,若秦出函谷關,那時候韓國定然會放棄三川之地,堅守宜陽,那僅靠剩下的五萬韓軍恐怕也是守不住宜陽的,而我們魏國也沒有軍隊去支援韓國,到時候韓國宜陽失手,我們魏國上洛可能也保不住了,那秦國以後就可以趁機控制住周天子了!”
魏嗣說道:
“是啊,寡人也想到了這些,所以寡人現在對抽調上洛兵力伐齊之事,有些猶豫了!”
陳軫便了句:
“可是現在我們魏國能動的兵力也就上黨和上洛兩地啊,河西十五萬防禦秦國的守軍是動不得的,而襄陵十萬防禦楚國的軍隊也是必不可少的,修魚七萬守護大梁的軍隊更不能去動了,縱眼望去,我們魏國要湊足答應趙國的十五萬軍隊參與伐齊,現在上洛十萬軍隊也動不得了,只能從上黨分來五萬軍隊,哪裡夠伐齊之兵啊!”
魏嗣表情也很沉重:
“是的,這次伐齊趙國出了二十五萬軍隊,已經率先部署到趙齊邊境去了,連之前與秦交戰大傷了元氣的韓國七萬軍隊也已經在路上了,而我們魏國如果湊不出那十五萬軍隊,不是被趙韓兩國笑話嗎?”
陳軫便問:
“大王,既然猜到秦國有可能要伐韓,那您把此訊息讓人通知給韓王了嗎?”
魏嗣回著:
“畢竟這只是寡人的猜測,若是秦王是真被氣病了,並無伐韓之念,那寡人還讓人把此訊息告知韓王,那韓王肯定認為寡人在挑撥它們韓國與秦國之間的關係了?”
陳軫便說了句:
“大王,既然我們魏國來了這麼多列國學子,不如找個靠譜的學子去韓國宣揚一番,秦國可能要伐韓之事,先讓韓王有些警惕才是,而上洛之地守軍,暫且只抽調五萬吧,至於剩下的五萬,就在大梁附近重新徵兵一番,湊一湊吧!”
魏嗣點了點頭: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希望秦王這次是真的被楚國氣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