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斯見狀,連忙開啟自己的脈門,同時從行李中取出紗布和繃帶,一邊幫他療傷一邊幫他包紮。
“您的父母很擔心你,他們的兒子已經三個月沒有回信了,他們想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安全的,所以派我到這裡來。”
“為、為什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是商業機密哦,恕我不能回答。”
艾瑞斯干脆利落地答道。
艾爾只得沉默。
賣花女收起艾爾和其他士兵的軍牌,然後說道。
“艾爾先生,總之我們想離開這裡吧。您的靈脈受到重創,但還請忍耐一下,我會帶你前往光輝森林最前線,那裡有很好的靈術師為你治療。”
“不,不......不用了,謝謝。”艾爾斷斷續續說道。
艾瑞斯明白他想說什麼,她想要阻止,但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短暫的沉默後,艾爾一邊流著淚一邊微笑著說。
“我......回不去了......不用帶上我......艾瑞斯。這裡很危險,女孩子應該趕快離開。如果遇到敵軍就糟糕了——”
“艾爾先生,別這樣說,您的父母都等著您回去呢。”
“......是嗎?很抱歉......請您幫我轉告他們......艾爾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艾瑞斯拼命地搖頭,似乎想要抓住最後的機會。
“艾爾先生,如果到了前線,雪國靈術師一定能救好您的,一定不能放棄啊。”
艾爾長嘆了一聲,如釋重負的樣子卸下了所有的包袱。
“姑娘,你也是靈術師吧......唔......應該能開啟六個脈門......對嗎?”
“是的。”
“既然如此,你也知道我傷得有多重吧,就算是頂尖靈術師也無法為我治療了,我的六個脈門已經崩潰,再過十多分鐘恐怕就是生命的極限了......”
艾爾大腦已經昏昏沉沉,好像要融化了一樣。
“......這些軍牌是我.....是我們最後生命的見證......請務必把他們送到家人的手中......如果可以的話......”
“艾爾先生,艾爾先生——”
“對不起。把這麼難堪的任務交給你這樣的一位小姑娘,真的對不起——”
艾瑞斯讓激動的艾爾在沒有雪的樹根下躺好,然後又從行李中翻出了一條毛毯。聽見艾爾的話,艾瑞斯只是微微揚起了嘴角,把六個冰涼的軍牌小心翼翼地收起來。說了句“放心吧,交給我了。”然後她抱起艾爾讓他躺在毯子上,在翻起毛毯的四角裹住他的身體。
“......謝謝、剛才我很......冷......現在暖和了.......”
艾爾用為數不多的力氣擠出了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