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個奴才,沒有說不的權力!記住,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他也不理睬我,收起扇子在我眼前晃了兩下,又冷冷看了我一眼,掉頭就走。
他的這副樣子讓我想到了逍遙王威脅我的時候,那表情、那神態簡直如出一轍,真搞不懂為何這個時代的人都這麼喜歡拿著身份威脅人。
就在他快要走出院子的時候,一個亮亮的東西飛了過來,我伸手一接,堅硬冰冷的觸感落入手掌心,正是我想去天香樓偷回來的玉佩。
他怎麼知道我想要這塊玉佩?待我再抬起頭時,沈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眼前。
我握著那塊冰冷透心的玉佩,彎了彎嘴角,朝著他消失的地方默默在心裡說了一聲“謝謝”。
也不知道是因為王府太小還是我太有名的緣故,我被逍遙王調至馬房的事沒過兩個時辰已經傳遍了每個人的耳朵。他們紛紛跑到馬房來圍觀我,就好像在看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
此時,我正在給一匹馬洗澡,這真是一件苦差事,不僅弄得我一身水,而且還被馬狠狠的踢了幾腳,疼得我差點沒吐出血來。
“奶奶的,老孃就不信搞不定你!”我拿著水管又對著馬的身上衝著,然後又拿起布對著它的背狠狠的搓著。
當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馬房裡所有人的馬兒的清潔工作全都搞定後,正想回到我的新住處,馬房旁邊的一間低矮的小瓦房休息時,卻又忽然接到了王爺要我為他洗衣服的命令,看著一盆堆成小山的綢緞,我真想拿一把剪刀把這些衣服全都剪了,不,應該是將他所有人的衣服全都剪了,讓他裸奔算了。
我想他一定是在故意整我,因為我看見每一件衣服的上面都有泥汙,就好像從泥潭裡剛拿起來的一樣,我可從來都不知道逍遙王有在泥潭裡打滾的習慣。
當月亮爬上枝頭的時候,我才將他今天吩咐給我的所有活兒全都做完,回到房間裡已經腰痠背疼的不想再動一下。
桌子上只有一碗清粥,連個饅頭也沒有。我端著碗將冰冷的清粥喝下,扶著腰慢慢踱步到床邊,倒頭就睡了過去。
天還未亮,我就被馬房管事的叫了起來,他長得十分白胖,跟豬八戒有的一拼,滿臉的油光好似已經幾天沒有洗過臉。他對我下手極重,嘴裡邊罵罵咧咧的叫著我“小蹄子”,邊用肥碩的手在我身上狠狠的揪著,對我毫不客氣。
若是以前,我一定早就衝上去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可現在我已經不會再這麼做了,只因為在看到了權勢的無情後,我不想惹禍上身。
這一天又是在洗馬、打掃馬房和洗衣服中度過,我從來不知道逍遙王一天能穿這麼多衣服,也不知道王府裡會有這麼多人用馬。
看著被自己洗得乾淨的馬從外面牽回來時又是滿身的泥汙,我想哭都沒有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