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蔣濟摸著後腦勺,靦腆地笑著,彷彿剛剛說了那麼多話已經將他的勇氣用光了。
“你剛剛說春曉和你一起去了縣衙,她現在人呢?”鹿凝剛說完,就被一個人抱了滿懷:“公子你可算回來了,你沒事吧?”
蔣濟嚇到了:難道這就是師父沒再續絃的原因?新師孃就在身邊?
春曉鬆開手上下打量,擔心得不行:“怎麼有血啊,公子你受傷啦?”
鹿凝一言難盡地看著她:“我沒事,你有事。”
“啊?”
“我剛剛摸了死人,沒有換衣服。”
春曉:“......”
保持著扶著鹿凝的姿勢往後退了兩步:“死人?!”
鹿凝點頭:“嗯,三個。”
春曉沒有問她為什麼摸死人,只是木然地拍自己的衣服,有氣無力:“你怎麼不早說啊......”
鹿凝聳聳肩:“我來不及啊!”你貓一樣撲過來,我躲開和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春曉欲哭無淚的表情,鹿凝安慰道:“沒事,以後會習慣的。”
春曉拒絕:我不想習慣,當年在梅子村跟著你給豬接生,給牛做手術我就習慣了好久,來到縣上給人做手術我也習慣了好久,現在輪到死人了?!!她們醫館要開展死人業務了?!
沒人關心的蔣濟上翻著眼睛,企圖看到自己頭頂,他剛剛沒看錯的話,他師父剛剛摸了摸他的頭,用碰過死人的手,但蔣濟心理素質還行,畢竟是做大夫的,但有點膈應也是真的。
聯想到衙門的人命案,蔣濟的眼睛亮了——莫非師父不僅醫術高超,還是一個厲害的仵作?!
“行了,趕緊的,燒水了嗎?我要洗澡!”去給太子殿下把脈的時候只洗了手沒洗澡,身為醫生的潔癖讓她現在渾身都不舒服。
“熱水在廚房,自己打去,少用點,我也要洗。”春曉也渾身不自在。
鹿凝:“......”越來越不像話了,當初那個一口一個“小姐”,“您別動奴婢來”,“您吃奴婢不餓”的貼心小丫鬟去哪裡了?
她這幾年的教育這麼成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