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是為太子殿下看病的大夫,還有殊榮留客一晚,誰知太子殿下的病情還需不需要他!
提是必須要提的!
再者,這確實是陸寧提出來的思路,正確,他不貪功,錯誤,也怪罪不到他頭上去。
戚諳面無表情地指尖叩桌,這大夫,學得還挺雜,瘍醫,驗屍,現在還懂斷案。
可惜是個斷袖。
也不知道那三人學得怎麼樣了,圖昍和圖朋還好,不敢不聽令,就怕李廷軒發神經,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學,萬一學了一身龍陽之癖那就麻煩了。
看來確實要抽查一下課業了!
但才剛三天,不能急。
倒是陸寧那兒子長得挺靈氣,挺討人喜歡的,也不知道一個斷袖是如何生出來的……
發現自己的思緒跑偏了,戚諳很熟練地將之拉回到案情上,他問李縣令:“李銘平日與誰結過怨?”
對於鹿凝說的,查案的方向錯了,戚諳也是認同的,畢竟李縣令就算再沒用,查了盧家還有白家這麼多天,也不可能什麼線索都找不到。
雁過留痕,就連鹿家如此周密的私挖鐵礦之事不也被李縣令發現了嗎!
李縣令嘴巴微動,好半晌沒有說話。
戚諳蹙眉,你看,要是交給他,什麼時候才能破案!
察覺到了低氣壓,李縣令低著頭,大氣都不敢透,心裡頗為複雜。
銘兒都走了,難不成還要他被世人非議嗎?
雖然說就算殺人的未必就是銘兒在外招惹的女子,而是其他人,但他回來的路上想了想,兩者還是脫不了干係的。
銘兒自小荒唐慣了,他阿孃又嬌慣了些,外面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還真說不好。
所以,他本想著私下裡調查的,但太子殿下發話.......
正躊躇,募地聽到太子殿下冒寒氣的聲音——
“嗯?李大人這是要知法犯法嗎?”
“下官不敢。”
李縣令又要掀袍下跪請罪,被太子殿下厲眼制止了,如此行徑,浪費時間!
太子殿下下令李縣令就算有私心他也不敢不從,只能讓人將李銘的貼身小廝找來,原因無他,李銘在外的一些事情他也不甚清楚。
李銘的小廝長全一瘸一拐地被人攙扶來到偏院,哪怕渾身是傷也掙扎地跪在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