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沒人想反駁。
沐酒歌繼續‘揉’著鼻尖,語氣頗有幾分無可奈何:“你們夫妻的倔脾氣我都領教過了,再說就連童叔叔都建議不要阻止你們湊到一起,如今我也只剩下送你去往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這個任務。著急的話明天一早我們就起程,若是不急,你再等我一兩日,這身子暫時還有些吃不消。”
曇雅姑姑為言離憂推延蠱毒發作頗費了一番功夫,期間沐酒歌更是持續為言離憂度氣平緩脈相,自身損耗極大。
言離憂明白此時讓沐酒歌勞頓相當危險,連忙搖頭:“我自己就能回去,如果沐大俠不放心,讓樓中其他子弟與我同行也可以,沒必要沐大俠親自出動。”
“你就在君子樓給我老實待著,敢邁出一步,等老孃回來打斷你狗‘腿’!”
比起言離憂的委婉拒絕,顯然笑風月疾聲厲‘色’的恐嚇更加有效,沐酒歌一邊慘笑一邊貼到笑風月身邊,手臂萬分自然地搭在她肩上:“到底還是老相好疼我。”
笑風月翻翻眼皮當做沒聽見,伸手在言離憂胳膊上擰了一把佯作生氣:“死丫頭,沒臉皮的,跟著男人合起火來‘蒙’騙我是吧?等你生完小崽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告訴你,去宛峽這一路不用別人,老孃親自送你過去,看你還得不得瑟!”
上一刻言離憂還暗笑沐酒歌狼狽模樣,下一刻就輪到自己,一時間哭笑不得,心裡卻一縷縷柔柔溫暖。
無論何時何地,總有竭盡全力護著她的人,這些人,給了她最溫柔幸福的重生生活。
笑風月是個急‘性’子,不等言離憂催促她,第二天一早就主動收拾好包袱帶上盤纏等在‘門’前,吵吵嚷嚷鬧得整個君子樓都知道言離憂要走了。
秋逝水沒有來送行,只讓展千言將一些‘藥’膏‘藥’丸轉‘交’;言離憂往山下走時不經意回頭,卻看見秋逝水獨自站在君子樓頂層,似乎在向下山的二人望來。
言離憂走在後面悄悄打量笑風月,心裡感慨萬千——她怎麼也想不到,笑風月竟會是秋逝水的‘女’兒,當沐酒歌將這個秘密告訴她時,她險些將手中茶杯摔掉。
不過也只有秋逝水這樣名動天下的大家才配得上笑風月父親的身份吧?
而且,也只有沐酒歌這樣落拓瀟灑、笑看滄桑的人,才懂得珍惜笑風月這般難能可貴的‘性’情‘女’子。
或許是因為想得太多,言離憂感覺有些疲憊,騎在馬背上總覺得昏昏沉沉、四肢無力,想縱馬狂奔趕去宛峽的急迫心情,被虛弱身體拖累得愈發焦躁。
“懷著孩子呢,控制好情緒。”
笑風月時不時提醒一聲,好歹能教言離憂安穩一段時間,雖然不能解開相思之苦、擔憂之愁,但想到腹中與溫墨情的骨‘肉’,總能讓言離憂‘露’出慈祥柔美的笑容。
隨著與宛峽距離的縮短,年關也在緩慢‘逼’近,小年夜那天言離憂與笑風月恰好走到安州城,而這時,最不想聽到的訊息翩然而至。
宛峽那邊,霍斯都盟軍與大淵軍隊,終於又一次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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