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衍好像連親母都認不得了,他充耳不聞遊二夫人對他的呼喚,只瘋狂拿手砸地。
“君舅,救救阿衍,阿衍不能有事啊,你和夫君說的話,得算數啊。”
“閉嘴,婦人瞎說八道什麼!”
遊二夫人悽慘哭求,遊政明卻心臟狂跳,雖然此時許譯一句話都沒說,可他的存在感很強,遊政明早注意到他了。
要是遊二夫人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些什麼來,遊政明相信,許譯一定會將他當場緝拿。
遊政明怒目而視遊二夫人,可遊二夫人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張口就要說話,遊政明突然覺得心臟跳動的速度讓他渾身發疼,他痛苦捂著心臟,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遊政明自私無情,遊家人雖對他都有微詞,可他也是這群遊家人的支柱,此刻他一出事,遊家人也顧不上游溪的威懾,亂作一團。
遊溪冷漠看著眼前一幕,把聖旨裝好後離開了側屋。
遊溪不插手遊家的一團亂麻,從側屋出來後,她就把祖墳上的人散了,然後又給許譯安排住處。
遊溪把許譯帶進她和阿母住的主屋,“我們這裡條件一般,但被褥床鋪都是乾淨的,你將就一晚。你也看到了,你隔壁就是么蛾子不斷的遊家人,你晚上睡覺時,一定要把門閂插好,你要是想鎖門,門鎖就在這裡。”
許譯是第一次來淨山遊氏祖墳,但他一看主屋陳設,便知這是遊溪她們幾個女子的住處。
他不知道遊溪怎麼會這麼大大咧咧的,閨房說讓他一個大男人進,就讓他一個大男人進了,他彆扭站在門口,“莫真聞都住哪裡,我去與他們擠一晚就成了。”
“莫真聞都受傷了,今晚哪休息的好,你就住這裡吧。”遊溪快速說,說著,遊溪探究看向許譯,“你不是怕一個人住吧……那我給你多留一盞燈。”遊溪覺得自己可真是善解人意極了。
“……”許譯想去把遊溪的小腦袋瓜敲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這裡是你和你阿母的住處,我一成年男子不好久待。”許譯無奈說出原因。
遊溪白了許譯一眼,“這間房,很久之前玉麥一家,秋葵一家都住過,前段時間遊家三十多口人更是人疊人的住了幾天,別說成年男人了,老男人都進來過,你安住吧。”
遊溪不是沒有隱私地別人不能隨意踏入的觀念,而是她只把這個茅草屋當成了臨時避難所,並非一個溫暖的家,所以就是如今她住在這裡,她也不介意許譯進來。
想當初遊溪被遊家以給大母守孝的名義遣來此處時,除了玉麥一家和秋葵一家人跟了來,幾乎是淨身出戶。
那時候條件苦極了,入秋天涼了沒有厚被褥,一天也沒有多少時間去揀柴回來燒著取暖,她們只好不分男女的擠在一起圍著一個火堆取暖的事沒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