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消雪融的一日,顧景垣牽著馬車,宋時初坐在車上,伺候的人倒是沒有,懷孕六七個月,按理說是不能遠行的,但是對於顧景垣或者宋時初來講,來回的奔波,或許會累,但是不至於將身體給累壞。
捎帶著小胖跟白氏一同離開。
京城的五光十色依舊閃爍,但是少了幾個人。
對於京城來講無足輕重,但是對於白氏的男人來講生活似乎變得不對勁兒的。
剛開始少了兩個人,可以跟家裡的姨娘天天開心各種快樂,甚至在院子裡,樹下客廳等地方解鎖一些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手裡的錢花的差不多。
生意得繼續做,但是往日在家做豆腐的是白氏。
能把豆腐做出那種清香味道的也只有白氏。
新來的小妾只能塗脂抹粉,做出來的豆腐都不能凝成塊,只能他自己親自動手,晚上做豆腐,白日裡賣豆腐,人一忙家裡的小妾就顧不上。
然而即使這樣挑剔的貴客對於他做出來的豆腐照舊不滿意。
甚至還從豆腐裡撿出來一根毛髮,這種事情在往日是不會發生的。
今日不僅發生了,這種豆腐還差點上了一個貴客的桌子,酒樓跟男人之間的合作瞬間崩裂。
生意路子減少,往日養成的大手大腳的習慣卻沒有改,這讓生活更加艱難,這日從外面回來。
男人聽見自己院子裡傳來嬉鬧的聲音,推開門就看見小妾坐在一個狐朋狗友的腿上。
嘴巴還挨在一起。
這特麼……男人立馬就升起了。
拎起女人將人給賣到勾欄院裡,手裡多了幾個錢,一個人住在寬大的院子裡,終於感覺到孤單了。
看一眼一筆住著看門的老夫妻,他心裡有心想要上去問問白氏什麼時候從桐城回來。
但是……那對老夫妻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睜眼說話都不曾有過。
似乎,家裡多了一個人之後,他跟街坊鄰居之間的感情就變得生分很多。
他知道錯了。
然而,有些錯,錯了就是錯了。
不會再有改正的機會。
男人揉了肉發紅的眼睛,低頭一瞬間,憔悴了很多。
桐城裡。
宋時初從馬車下來,她絲毫沒有感覺到疲累,雖說坐車是累的事情,但是如果將幾天路程壓縮在半個月甚至快一個月的時間才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