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捨得你離去,不若這般,你跟著合上修行,娘跟爹跟著一起去,在山下的小城裡住著,每逢初一十五燒香拜佛,也能緩解惦念之苦。”
宋時初不知道應該如何言語。
她像宋贇一般的時候,早就已經可以獨立的生活了,只是,只有經歷過那段日子,才知道一個人獨立的生活有多苦,多難,多孤單。
明明是個有家的孩子,為什麼要經手那種孤苦無依的感受,她或許是一日日的年紀大了,心也軟了,總不願孩子受苦受累。
宋贇瞧著宋時初這般態度,眼睛亮了一下,他的母親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大氣的都是敢愛敢恨的,現在露出這般的不捨。
是心裡擔憂,是心裡有所惦念。
於他而言,這些感情已經足夠了。
看一眼宋時初:“娘安心養胎才是,兒子已經不是孩子了,出去更多的是為了豐富自己,等他年學成歸來,照舊是您的兒子。”
宋贇說完,回頭看向顧景垣。
顧景垣手背在身後。
他盯著顧景垣的眼睛,對於這個父親,他心裡總是有那麼幾分的不平衡,明明是父親,但是在他的記憶裡,很少有這個人的參與。
然而今後的人生,他得去走一條其他的道路。
該放手總歸是要放手的。
“照顧好我娘,若是你沒有這本事,我回來的時候多帶幾個男人,給我娘做選擇當備胎,她美麗又強大,這樣的人對於你們這些心理比較扭曲的人來講是具有誘.惑的是非常的讓人著迷的,你若不珍惜,有的人會喜歡。”
宋贇留下一句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行路艱難,從南邊回來,心裡藏著事兒,他並沒有多輕鬆。
現在就想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
閉眼的一瞬間,宋贇進入夢鄉。
隔壁的大和尚敲打木魚的速度加快,但是敲擊落下,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空氣鎮定就會有聲音發出,現在木魚竟然沒有聲音。
若是宋時初看見,必然覺得疑惑。
只是,此刻的宋時初心理有些複雜,看著房間裡的顧景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休息一下吧,我去廚房準備吃食,孩子去休息了。”顧景垣說著,往外看去。
廚房裡已經有人在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