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瓶子砸在地上,瓷片四分五裂。
顧景樂也在這一瞬間看見跟在宋時初身後的宋贇長相。
眼裡的瘋狂更濃郁,一瞬間的時間裡,腦袋裡就閃過無數種惡毒的想法。
甚至還有幾分慌張,慌亂。
盯著宋贇,嘴巴開合一下:“你什麼人,你來這裡做什麼,這是我們顧家,你這個賤種滾走,滾開。”
“……”賤種?
宋贇被這個稱呼被氣到了。
他自打進了金成見到的人都是懂事的,甚至都是識文斷字的,很少有人能夠說出這種髒話。
沒想到到了顧家,他那位父親的家裡。
竟然被這麼稱呼了。
“那你是什麼,賠錢貨嗎?”宋贇翻了個白眼。
平日裡他不會欺辱女性,也不會說一些不尊重的話。
但是如果有人主動找罵,他怎麼也不會受著。
“娘,這個人看起來好老啊,怎麼還在孃家住著……”宋贇年紀不大,故意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除了被針對的人來講,都覺得挺萌的。
只有顧景樂這個當事人,氣的顫抖起來。
什麼賠錢貨,什麼年紀大了,好老。這些話平日裡是不會有人敢在她面前說的。
她氣的拎起桌面上的茶盞,往宋贇身上砸去。
宋贇一身功夫是顧景垣教出來的。
一個茶盞罷了,對沒有任何難題。
身子向後傾斜,伸腿對著茶盞踢去,一杯涼水潑在了顧景樂身上。
“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連杯子都拿不起來,娘咱們不要在這裡玩了。”
宋贇扯了扯宋時初袖子。
糯糯的聲音帶著幾分怪異,氣人的味道。
宋時初伸手在宋贇後腦勺拍了一下:“嘴貧。”
還有這老陰陽師一眼的本事,到底是在哪兒學的。
宋時初堅決不承認這是她教出來的。
瞥了一眼被茶水淋溼,頭髮跟雞毛一樣貼服臉上,衣服也溼漉漉的,整個人異常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