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走出來開門的是臨安郡主,在小院住了這麼久,初秋開始,到現在早上每日都會結霜,村子裡的初冬蠻好看的。
最起碼對於臨安郡主來講,這樣的景色,放在以往她是沒有心情觀賞的。畢竟,再如何的美麗景色,在她眼裡都是別人的。
自身長得不美,那其他的美景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沒有放肆的毀了別人欣賞美景,已經是她最大的善良。
外面站著的沈懷箬對上帶著面紗的臨安郡主,藏在嘴裡客套梳理又帶著幾分曖.昧的話瞬間就哽咽了,如鯁在喉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沈懷箬算是體驗到了。
“臨安郡主為何在此?”沈懷箬拱手,露出縣令應該有的氣派,沒有諂媚,沒有恭維,有的只有客氣。
臨安郡主皺起眉頭,長得好看的男人她見的太多了,所以,不像村子裡的女人喬建現在的沈懷箬就往上撲。
現在讓她反感的是沈懷箬的問話。
她為何在這裡?
為何不能在這裡?
難不成住在這裡還得跟沈懷箬報備?
他臉也太大了。
院裡的祁老祭酒跟衛太傅同樣窩在這個小村子裡,不還是沒人知道嗎?
翻了個白眼,理都沒有理會沈懷箬,視線從村長身上掃過:“您以後可別帶亂七八糟的人過來,咱們村子安靜這麼久,這兩日亂糟糟的,睡覺都睡不好。”
說罷臨安郡主把大門關上。
至於沈·亂七八糟的人·懷箬,現在的臉都變成漆黑漆黑的。
“這,這女人啥來頭,藏頭露臉的,還這麼兇,就不怕嫁不出去嗎?”村裡一個小年輕瞅著緊閉的大門,瞧見沈懷箬瞬間變黑的臉,磕磕巴巴開口緩和氣氛。
沈懷箬瞥了湊上來的小年輕一眼,目光深沉,拳頭捏住,到底沒說話。
村長訕訕低頭,被郡主嗆上一兩句,他年紀大了,不覺得如何。
反正臉皮這個東西,可以要也可以不要,只要不涉及利益就好。
沈懷箬瞧了一眼,旁側空置的地面:“這一片大概要多少錢才能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