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易逝,容顏可變,但是這種有家有愛的感覺,他想要握在手裡,永不鬆開。
“好啊!”顧景垣將宋時初的話重複一番,目光越發溫柔,眼神極為柔軟,盯著身邊的人影,彷彿是在看人間瑰寶。
一路走回小院,昏黃的燈光照亮夜裡的路,走進小院。
咯吱一聲關上夜色中敞開的門。
彷彿所有的溫暖都關在了小院了。
夜色依舊籠罩大地。
顧景垣抬頭看向亮著的燈泡,視線挪開,低頭看向宋時初,這般出色的女人放在那兒都是閃光點,此刻,他突然就不自信了。
若是要跟這般瑰寶長長久久年年歲歲,要如何做?
“燈泡是不是很好用?想不想將這個世界,這個國家,所見之處都變成這樣?”每個人第一次見到燈泡的時候都會震驚,會玩上半天半夜。
但是顧景垣不一樣,他只是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
宋時初差點兒都要覺得,這個男人竟然如此清楚不做作,跟其他妖豔賤.貨不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來歷?”顧景垣將藏在心裡許久的疑惑問了出來。
一樁樁一件件,不管是玉米土豆,還是橡膠燈泡,或者山上的玻璃,隨便拿出一樣,就可大富大貴,這麼多竟然出自一個人身上。
他不得不去面對這樣的問題。
女人是什麼來歷!
她彷彿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是似乎又有改天換地的本事。
但凡有些野心,就可以將這個世界不平之事,將這個世界改頭換面。
或許其他的時候,他並沒有機會也沒有資格去詢問去質疑什麼。
現在不一樣了,既然決定在一起,那就應該坦白。當然,如果女人不想說,他也不會去強迫,他會去尊重她。
“你想知道?”宋時初抬眼,目光澄清又認真。
顧景垣點頭,宋時初笑了笑,兩人往書房走去。初冬有些冷,即使穿著披風,寒風依舊在侵蝕。
煮上一壺茶水,宋時初說道:“黃粱一夢,一夢千年你可信?”
魂穿異世,上輩子經歷複雜又坎坷,說起來只會徒增煩惱,宋時初覺得依託黃粱夢,將一些可以說的說出來,似乎也不是很難。
顧景垣:“你說我便信。”溫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薄唇啟開:“那千年後是什麼樣子?”
“千年之後啊!”宋時初抬頭看向外面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