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態度,讓沈懷箬忐忑起來。自信的人做任何事兒都是有預謀有預算的,現在的宋時初自信到一定地步,既然開口,那肯定是有了證據。
沈懷箬抬手製止返程的腳步,看向宋時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這個話不應該我問你嗎?”宋時初輕笑一聲,盯著沈懷箬。
沈懷箬一時語塞,不知應該說些什麼。他知道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如果知道杜微可能會死,那肯定……沈懷箬低眸,藏住自己眼裡的情緒。
“你若是有辦法洗刷你身上的嫌疑,就速度一些,在證據面前,我不會為難任何人。”沈懷箬擲地有聲。
這個時候,身上似乎有光。
然而……
宋時初並沒有被這個騙人的外表給迷糊。
什麼叫在證據面前,當官的不去查案,讓被冤枉的人自己洗刷冤屈,可真是負責人一個好官員,瞧著周遭人對沈懷箬露出改觀甚至讚揚,宋時初心裡的嗤笑更濃郁了。
只會糊弄一些讀書少的人,早晚得陰溝裡帆船了。
靠這種虛偽的面容欺瞞世人,去了京城,跟那些冠冕堂皇自由兩面派的人接觸一下,沈懷箬若是不被設計一下,她就不姓宋。
對的,就是如此的看不上,看不起沈懷箬。
面對這種自作聰明的人,她需要做的就是捧殺,讓他覺得自己的計策算無遺漏。
讓他高傲,讓他自信,眼看他起高樓,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對於這樣的人不需要手軟。
宋時初嘴角揚起笑容:“人跟我這裡沒關係,你看她的傷口,雖然衣服凌亂,頭髮一散亂身上也有斑斑點點的紅痕,看著想被人強.暴,但是你仔細看,作為男人,對你們自己的生理應該很有研究……”宋時初指著某處讓沈懷箬碰觸。
沈懷箬臉黑了綠綠了黑。
短時間之內,怕是沒有辦法去碰觸女人了。
“沒有任何異味,但是有傷痕,沈大人你說這是為什麼。”宋時初詢問沈懷箬。
沈懷箬冷眼盯著宋時初,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不知羞恥。”
“……”這就叫羞恥了,要羞恥還是要命啊。
“杜微的死是變態或者女人造成的,沈大人你覺得呢?”
“你繼續!”沈懷箬背過身子,不想看見宋時初的臉,雖然很喜歡甚至在夢裡都能夢見這張臉,但是在此刻,他只有憤怒。
宋時初遊刃有餘,不在意沈懷箬的態度,繼續:“如果是變態的話,肯定身高不及格,沈大人您看,杜微身上的傷口,如果您這樣的身高,在杜微身上插刀,位置會在哪兒,您再看這個角度,傷口傾斜情況。
當時應該是兩個人站在對面,忽然一把刀插了進去,一刀下去人沒有死,如果死了的話,傷口切痕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隨著宋時初解說,村長等人連連點頭。
甚至還有高個子跟矮個子站起來,手指做成刀,往人身上戳,能夠戳到杜微傷痕這裡,證明傷害杜微的人,個頭甚至要比杜微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