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也很有道理,所以你想在蛋糕鋪子這邊工作,還有一個原因,是桂婆子會離開這裡,你不想離開?”
宋時初將瀾衣話裡藏著想法直接講了出來。
瀾衣眼神一怔,完全沒有想到宋時初會猜到她內心的想法。
她這種想法誰也沒有說過。
去蛋糕鋪子上工也是她自己想的,讓桂婆子幫忙行走,結果,三言兩語就被宋時初給猜了出來。
“實不相瞞,瀾衣在青.樓度日的時候,跟一個書生吳郎交心,他今年有了秀才的功名,待下次朝廷開科,會去參加,若是跟著姑母一起去桐城度日,就見不到吳郎了,而且吳郎家境貧寒,我若不支援一二,很難湊夠去京城的路費。”
瀾衣說著嘴角露出笑來。
少女懷情總是詩!總把愛情想的那般美好。
窮書生,靠著瀾衣在青.樓賣身的來的錢讀書,還妄想繼續消耗瀾衣三年。
宋時初輕輕嘆口氣,她對男人並沒有多惡劣的感覺,比如面對祁文承,面對謝鶴或者村子裡的王大梁等等,都沒有用過多惡劣的心思去猜想那些人的初衷。
但是,瀾衣嘴裡的吳秀才。
還沒見面就感覺到一陣陣的噁心,就跟桂婆子說起瀾衣的時候,她就能察覺到一點點的不和諧。
桂婆子這個人,宋時初相處的時間不短了,三觀上,人品上極為沒有讓人接受不了的,所以,她才沒有詢問為何被髮賣。
人活一輩子,不會永久都是順暢的,出現點意外很容易理解。
“吳郎,既然兩情相悅,他為何不為你贖身,一起度日,讓你繼續留在青.樓,一雙玉璧萬人枕,一口朱唇萬人嘗,自己往自己頭上戴帽子,這樣的男人……真是佩服!”
宋時初說著,站在一旁的彩心彩蘭趕緊低下頭。
她們跟瀾衣不一樣,她們出身還算不錯,接受過良好的教育,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自小就明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若是真的相信男人嘴上的虛情假意,那肯定是腦子有坑。
即使淪落成賤籍,即使成為鋪面的小夥計,即使被無數的公子表明只要她們願意,那些公子就立刻給什麼十里紅妝,一生寵愛。
呸!
那些人眼饞的不過是吃不到的蛋糕,還有她們的身子。
真的要嫁,也得嫁一個有擔當會負責,最起碼把喜歡的人留在青.樓,從喜歡的人手裡摳錢,做出這樣行徑的人臉都不要了,如何能夠是愛是喜歡呢。
瀾衣眼睛一紅,咬著嘴唇。
面上多了幾分羞惱,在她看來,自己的愛情被誣陷被玷汙,吳郎是秀才老爺,肯定是喜歡她的,不然,為什麼要對她溫情小意。
難不成那些乾淨的女人不好嗎?
瞪著宋時初,滿眼的不服。
彩蘭看不下去了,大娘子說這些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眼前這個小娘子認清現實,不要被狗男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嗎!
結果呢……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怎麼回事,我們大娘子還能害你不成,圖什麼,你有錢嗎?你有權嗎?我們大娘子連知府都看不上,還能去詆譭你不成。”彩蘭說著被彩心給扯了回去。
大娘子留著她們在這裡,是為了方便一會兒出門的時候提蛋糕,可不是為了讓她們跟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