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心彩蘭不過兩個姑娘,住在這樣的地方,安全有保障嗎?
宋時初皺著眉頭繼續往巷子裡走去,知道找到信函上的地址,才停下步子,眼前的小院外頭蹲著幾個開黃腔的乞丐。
張口就能看見乞丐牙齒上的牙結石,髒兮兮的,怪倒胃口的。
乞丐們循著樹下蹲著,一副懶洋洋的姿態。
宋時初跟桂婆子往小院那邊走去,樹下的乞丐瞬間就竄了出來:“哪兒來的小娘子,這裡可不是你們能進去的地方,閃開閃開,不然……”乞丐搓搓手,黑漆漆的手指縫裡帶著泥巴。
說話的時候還有怪異的味道在空氣裡瀰漫。
宋時初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環境。
往後退了一步,幾個乞丐以為宋時初這是害怕了,更加囂張無所畏懼,吊兒郎當的往宋時初身邊走去。
晃晃悠悠的身子,輕佻的語言。
桂婆子實在聽不下去了,將大壯往前面一推:“趕緊給處置了,咱們大娘子可是女人,聽不得這種汙言穢語。”
桂婆子發話,大壯不在藏著掖著。
一拳頭將乞丐的腦袋打歪,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剩下的乞丐齊齊往後退去。
乞丐麼……本就是沒有什麼羞恥心的人,若是有羞恥之心,誰還會做乞丐。
見同夥被打的這麼慘,沒有一個人往前。
大壯沒有理會這些人,伸手在大門上拍了幾下,院裡傳來走動的聲音,彩心從門縫往外看,看見宋時初的一瞬間,眼裡閃過驚喜,瞬間把門開啟。
看一眼外面躺在地上的乞丐,還有一灘血,眼神變化一下,不過彩心知道有些話不能在這裡說,將外面的人以及馬車趕到院子裡。
連忙準備好吃食跟休息的地方。
舟車勞頓的人需要的是休息,可不是遇見什麼問題。鋪子那些事兒,等休息好了,經歷充沛的時候再解決也不晚。
給宋時初準備的房間是正屋,緊挨著花廳,空間不小,床上的被褥都是曬過的,屋子裡還插著應時的木槿。
桂婆子跟大壯住著的房間比較隨意,不過準備的被褥依舊是乾淨的經過晾曬的,躺上去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被子上沾染的,屬於眼光的味道。
聽著外面的蟬鳴,宋時初進入夢鄉,醒來天色已晚,外面傳來炒菜的香味。
走到廚房,瞧見彩心彩蘭兩個人一起忙活,一個燒火,一個做菜,簡單的小菜配上小壇的黃酒,趁著吃飯的時候,彩心跟彩蘭將情況具體說了一下。
“省城的知府有個小妾姓安,在知府那邊吹了一下枕頭風,咱們的鋪子就平白無故的多了一些奇怪的名聲,還有混混跟乞丐,以及那些官差查賬,生意都做不下去了,原本可以解決的問題,因為那位知府壓著……”
彩蘭說了一半,眼睛都紅了。
彩心繼續說道:“知府的那位小妾,我們打問了好久才知道是富縣縣令的妹子,富縣縣令被革職查辦,咱們鋪子在省城是新開的,加上沒有什麼大背景,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彩心嘆口氣。
宋時初把玩手裡的酒杯,彩心跟彩蘭經驗比較少,或許沒有發現,蛋糕鋪子鐵定是有人護著。
不然,知府想幹什麼,完全可以神不住鬼不覺的,還能讓彩心跟彩蘭活著,根本就不可能。
現在的事實卻是彩蘭跟彩心好好的,若是沒人護著,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