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路似乎變得特別短,老和尚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揹著顧景垣。
宋時初以為掩蓋神秘面紗的遮羞布都被老和尚給揭開了,顧景垣或許應該有個反應。
然鵝……並沒有,這個人竟然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淡定的很。
宋時初都迷糊了,顧景垣的態度到底怎麼回事、
“不要亂想,早些休息!”顧景垣留下一句話,往自己房間走去。
院子裡只剩下宋時初。
宋時初輕輕嘆氣,邁步往自己房間走去,推開門聽見輕微的呼吸聲,慢慢走到床邊,看見躺在她的床上睡著的宋贇。
月光斜斜流淌,將宋贇的臉上打了一層柔光,小傢伙似乎更可愛了。
低頭輕輕親了宋贇一下,閉眼的小傢伙嗖地睜開眼睛。
糯糯問道:“娘你回來了,娘我們今天一起睡好不好?”
宋時初點頭,抱起宋贇,將小傢伙推到床裡面,她睡外面就好,軟綿綿的兒子要陪著她,糯糯的聲音帶著幾分懶洋洋。
宋時初是如何也拒絕不了的。
洗漱一番,躺在宋贇身邊,聽著小孩的呼吸聲,慢慢閉上眼。
次日。
沈珍珠睜開眼,發現身邊多了一層人盯著她,她所在的位子還是大街上,衣服褲腿有些乾巴巴的,身上還蓋著一個毯子。
腦子裡慢慢回憶起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殺人了!
瘸子不是瘸子,會功夫,殺人了!
想到半年前縣城來過一批官差,似乎就在找陌生的從外面來的男人,對應一下時間如果瘸子不是瘸子。
是不是就是當初官差尋找的人?
沈珍珠正想著,腦力閃過一句話——滅口!
“舉人妹子,你怎麼回事,為什麼睡著大街上,難不成你嫂子欺負你了?”靠山村上了年紀的婆子盯著沈珍珠,一臉看笑話的樣子。
“關你什麼事兒!”沈珍珠從地上爬起來,看一眼身上蓋著的破門簾。
捂著臉往家裡跑去。
此刻她心情很亂,宋時初很可怕,宋時初的男人也很可怕,她三番四次的得罪那兩人,會不會哪天睡覺的時候也被殺了。
想著這些,沈珍珠臉都變成白色的。
沈珍珠剛跑了兩步,就被村裡的常大柱給扯住:“我說你跑什麼跑,我看見你尿了褲子睡在這裡,還把自家的被子給你蓋上,守了你一晚上,你不應該報答我,俗話說的話救命之恩,應該以身相許,你看著辦吧!”
常大柱扯著沈珍珠,不讓沈珍珠離開。
沈珍珠氣惱極了,她畏懼的是宋時初可不是常大柱,伸手向推開常大柱,但是在地上睡了一晚上,渾身都僵硬了,哪兒還用的起力氣來,推搡幾下推不開,氣的眼睛都紅了:“你個喜歡走旱路的,我呸,誰要對你以身相許,我喜歡在地上睡,我樂意睡涼快的地面,用的找你操心,我還沒嫌棄你破壞睡地面,你還有臉了,滾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