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初見蘇王氏心裡有自己的追求,也就沒有繼續說轉職的事兒。
總歸甜品也好吃食也好,用心做出來的才有靈魂,流水線一般的就缺少了一種滋味。蘇王氏想在這個方面繼續研究,宋時初是支援的。
大不了,等分店開了以後,蘇王氏可以拿一部分抽成,當然這件事的前提是蘇王氏一直保持這樣的初心。
兩人返回甜品鋪子,這個時候天都有些黑了。
宋時初跟祁文承剛走出甜品鋪子,地面再次開始飄落雪花。
年頭已經過去,天氣慢慢轉暖,突然的雪花有些猝不及防。
宋時初抬頭看一眼天,陰沉沉的將本來就有些黑暗的天映襯的更黑暗了,抬眼往前看去,飄雪的道路上出現一把油紙傘,油紙傘挪開是一張熟悉的臉。
姓薛的書生,也許不應該說是書生,去年坑了程氏的小牛郎罷了。
這人怎麼會在這裡?還用纏綿繾綣的目光盯著她?
宋時初頭皮有些發麻,回頭,對上祁文承亮晶晶的目光,明顯的想要看熱鬧的表情在雪花飄落間帶著一絲絲的寒氣。
“宋娘子又見面了!”薛郴臉上帶著笑,目光落在宋時初身上。
宋時初點點頭:“又見面了,你來這邊做什麼,接了什麼活兒?”
“誤會了,我已經幫自己贖身了,以後就在桐城定居下來,這裡生活緩和,美食也多,日子穩定下來,就可以找個老實的姑娘成親生孩子,宋娘子若是有時間,可以來我家轉轉!”
薛郴說著,在宋時初的注視下,往蛋糕鋪子的旁側走去。
推門走進去,回頭對著宋時初露出一個帶著無限遐想的目光。
“嫂夫人,為什麼不介紹一下,贖身什麼的是什麼意思?”祁文承的注意力從薛郴身上挪到宋時初身上,聲音有些沙啞。眼神再次變的亮晶晶的,就跟夜色下的星星一樣。
然而,宋時初覺的此刻的祁文承不對勁,就跟監視她的暗探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一樣。
“這麼好奇,你去問薛郴啊!”宋時初說完速度往靠山村趕去。
回到村子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濃。
幸好地面有一層白色的雪光,這才不至於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走進家門,宋時初問道濃郁的火鍋味道。
顧景垣推開書房的門,正好看見並肩走到院子裡的宋時初跟祁文承。心裡陡然升起違和的感覺,尤其是在雪花跟院牆上掛著的燈籠映襯下,一個肌膚如雪,臉頰紅嫩,一個溫文爾雅,並肩站著,堪稱良配,冷冽中帶著威脅的目光落在祁文承身上。
祁文承收緊一下衣服,冰天雪地怪冷的,加上顧景垣給的壓力,他有些抗不過。
而且,他對兄弟的女人並沒有什麼想法,能不能不用這種殺人的目光盯著他。
祁文承前行大步,跟宋時初拉開距離,心裡閃過荒唐的感覺,原來殺神顧將軍竟然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因為一個女人就變得敏.感甚至懷疑起兄弟的節操。
這事兒如果傳到京城,大概沒人敢信。顧景垣什麼人,敢在金鑾殿上割了佞臣的腦袋,扔到朝臣的臉上,敢在皇上下了撤軍命令以後依舊來一句將在外,有所不受,甚至在繼王妃給安排妻子以後,將所謂的妻子人選直接扔到老王爺床上。
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竟然會真的去喜歡一個女人。
不管怎麼想都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