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慕艾,最是難耐。
原本以為孩子長大了是好事,但是若是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
陳夫人心情在這個瞬間突然有些惴惴不安。
看著齊昇,明顯的春心萌動而不自知,陳夫人不敢去戳穿,有些感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會消失。
有些感情一旦戳穿就是冰與火一般的熱烈。
宋時初是什麼人,陳夫人仔細想了一下,為人爽朗大氣,不拘小節,聰明機智,腦子裡有很多常人想象不到的東西,經常讓人眼前一亮,對人也是極好的。
如果她是男人,估計也會喜歡宋時初的。同為女人她都拒絕不了宋時初的魅力,她的傻兒子又如何拒絕。
如果宋時初一直是初見是那般又黑又胖,她倒不用擔心,但是,現在的宋時初已經改頭換面了。
清爽又讓人驚豔,骨子裡的帶著一種傲慢的冷漠卻讓人覺得一點兒也不違和。
這麼一個矛盾的人,什麼樣的男人能夠配的上了?
想到宋時初家裡的那位瘸腿先生。陳夫人微微一怔,她頭一次發現,過去的那段時間她竟然忽視了那麼多東西。
比如功夫出挑的南沉北安,那兩位可是對元景先生唯命是從。
靠山村裡的人都以為元景先生是宋時初的男人,真的是嗎?最起碼她在宋時初院子裡住著的時候沒有見過元景在宋時初臥房過夜。
“元景、元景……景元,顧景垣!”陳夫人眼睛突然瞪大。
顧景垣大胤的保護神將軍,也是景王世子爺,明明二十多歲也不曾婚嫁,甚隸屬太子一派系。
如果沒有記錯,景世子身邊有兩個得力助手,外人傳言是南北先生。
南北先生,一個南沉一個北安!陳夫人自覺推理到真相,整個人都嚇傻了。
“娘,娘你怎麼不說話了?中風了?”齊昇說著,伸手就要往陳夫人鼻下掐去。
陳夫人伸手開啟齊昇,略帶同情的視線落在齊昇身上,跟那位傳說中隻日月可爭輝的景王世子爭女人,爭不過的。
因為這點同情,連帶齊昇差點伸手掐她鼻子的舉動都給忽視了。
“兒子,你以後的路怕是不好走,不過沒關係,走不下去的時候放棄就好,你再聰明也是個人,不能跟神相抗。”陳夫人說罷,帶著鄧嬤嬤往會所走去。
至於齊昇,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問號,為什麼他娘今天奇奇怪怪的,什麼人什麼神的,說的就跟見過神一樣,奇奇怪怪的,算了看不懂就不看了。
齊昇離開會所就帶著齊小三往靠山村搬去。
至於宋時初,帶著宋青青跟宋柔柔在縣城溜達一圈,每個人手裡都拎著一串糖葫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可以說貫穿了每個人的童年。
宋青青捏了捏自己有些空了的錢包,肉疼又開心,肉疼是剛掙來的錢就花了一大半,開心是她不在是沒用的人了。
她可以自己養活自己,比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都厲害。
“小姨,我想買點珍貴的布料,我……我看她們穿的衣服都很好,如果用的香囊荷包布料不好,會有些不搭配,如果換成質量好點兒的,會更好賣。”宋青青將自己的發現跟宋時初說了一下。
宋時初點點頭,第一天出來擺攤就知道對症下藥,很不錯了。
“走吧,帶你們去繡房。”將竹籤上最後一個豔紅色的小果子吃到肚子裡,宋時初就帶著宋青青買布料。
回村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