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桑家人訥訥不語,甚至都沒有人將倒在地上的桑寧給扶起來。
南沉蹲下身子問道:“和離書給不給?幾個孩子跟著母親的證明開不開?”南沉說話的時候,眼裡閃過弒殺的陰狠。
趴在地上捂著身上傷口的桑寧嘴唇顫動一下。
“給,給還不行嗎?”
“趕緊的!”南沉拿著手帕將匕首上的血跡擦乾淨。
“我,我現在受傷了,得等幾天身體好了,才能寫……”桑寧一句話沒有說完,南沉手裡擦拭乾淨的匕首再次刺入桑寧的胸口處。
桑寧一口血差點奔出來,哪有這樣談話的。悲憤扭頭,對上南沉紅彤彤的雙眼,哆嗦一下。
“我不認字,不會寫字……”
“確實,不過你不是找了一個懷孕的小寡婦嗎?那個小寡婦可是秀才的女兒對不對……還不把人給叫出來。”宋時初從人群裡走出來。
身形消瘦在配合的湯藥的調理,她的身體好了很多,面板細膩很多,乍一走出來,像一道光一樣。
桑寧愣了一下。
那邊南沉見桑寧竟然敢這樣盯著宋時初,手裡的匕首一個拿不穩,又給你桑寧一刀子。
桑寧膽子徹底崩了,徹底沒了想法子,誰都不敢看,回頭吼了一句:“還不把那個賤人給弄出來,想看著我死啊!”
桑寧的叔嫂父母這才慌亂的往後跑去。
一群橫的要命的人,在南沉的匕首跟手段的威脅下徹底軟了,平日裡欺負宋靈香最狠的桑家老太太瑟縮在後面就一句話也不說,兒子桑寧被一刀一刀插了好多刀,都無濟於事。
不大一會兒,腹部微微凸出,長得弱柳扶風,一看就嬌嬌揉揉像個白蓮花一樣的女人走了出來。
“桑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小寡婦拿著白色的手絹在眼角擦了一下,立馬蹲下身子,將桑寧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
看見地上的鮮血一瞬間,小臉煞白。
眼淚充斥眼睛,堅強的不讓淚水流出來。
“去寫個和離書!”桑寧本身受傷疼得要死,但是睜開眼睛看見小寡婦眼睛裡凝著的淚水,這一瞬間,突然覺得身上的痛似乎並不嚴重,更嚴重的心裡的痛。
受傷的肩膀就跟沒有知覺一眼,伸手擦了一下小白花一樣女人的眼淚。
“桑哥哥你別動,我這就去拿紙筆,去寫和離書……”小白花起身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