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垣帶著宋贇回到家裡,把宋贇丟給宋時初,徑直往縣城走去,在縣城尋了一些教人做人做事的孤本,帶回靠山村。
回村途中,顧景垣腳步一頓,看向旁側茂盛的大樹。樹上落下兩個人。
“南沉、北安見過世子。”兩個同樣冷冰俊逸的人抱著劍單膝跪地。
顧景垣抬手,兩個人站起來。
帶著兩人走到隱蔽的地方,顧景垣問起京城的事兒,知道太子爺短時間之內不會有安全問題,微微鬆懈下來。
於是詢問其當年半路中毒解毒的事兒。
南沉恍惚一下說道:“解毒的人,是個挺好看的姑娘,應該姓宋,我們沒有強搶人,跟那姑娘的父母說好了,用五十兩金子買下來的,將軍您怎麼對這個有興趣的,五十兩金子可以買好多下人了,更何況咱們就是買個少女的清白,有了五十兩金子,足夠一生衣食無憂了。”
“那個姑娘同意了嗎?”顧景垣臉色有些深沉。
南沉點頭,當初是同意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接人的時候,小姑娘昏迷了,當然那些都不重要,錢貨兩訖的事兒。
北安見顧景垣臉色不大好解釋一句:“爺,屬下知道當日的舉動您不贊同,但是若是不尋人,您會暴斃而亡,白倍濃縮的春.藥……”
“行了不用說了!”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該想的是如何補救,而不是因為當初的事兒追究責任。
姓宋,靠山村。還真的是他的兒子。顧景垣雖然早就有了猜測,但是現在驗證以後,心情依舊不平靜。
“你們去縣城暫住,我這邊用不著你們跟著。”顧景垣吩咐一聲,就往靠山村走去。
腳步越來越快,心情越來越急切,進入村子,走到大院門前,突然又有些不敢進去了。
……
近鄉情怯大抵就是如此。
顧景垣伸手推開門,手掌微微顫抖,走到院子裡,看見砍柴的宋時初,此刻的宋時初似乎比之前更瘦一些,靠近幾步,顧景垣停了下來。
宋時初放下手裡的斧頭,看見顧景垣,眼裡閃過狐疑:“發生什麼了?這麼狼狽?”
“無事,買了些書籍,是宋贇應該用。”
顧景垣說完,在心裡嘲諷起自己,對面幾十萬敵軍的時候,他都不帶害怕的。
但是這會兒面對宋時初,竟然一句真話也說不出來。
顧景垣說著匆匆離開,走到宋贇的書房,書房裡的小孩正在反思,顧景垣盯著宋贇看了好一會兒,從宋贇的五官中拼湊出跟他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