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最好的兄弟,今天跟他說,兄弟沒得做了。
半年前,他最愛的妻,也背叛了他。
“要我陪你喝嗎?”秦森的手掌,落在李宴的肩頭。
李宴看了一眼,“如果是商陸讓你來安慰我的,那你免開尊口。我跟他已經不是兄弟了。”
“你這嘴硬的壞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秦森坐下來,要了一杯雞尾酒。
李宴不說話,只顧昂頭喝酒。
秦森把他的酒杯搶下來。
“李宴,商陸和喬蕎在一起,其實是好事。”
“你總不希望他一輩子,永遠學不會如何去愛一個人吧?”
李宴眨了眨醉意朦朧的雙眼。
那真的是一雙特別妖孽,特別勾人,特別帥氣的丹鳳眼。
連秦森都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太好看了。
就是脾氣太古怪。
“就那個姓喬的?”李宴嗤之以鼻,“她一個窮鬼,一個社會最底層的垃圾女人,也配得到商陸的愛?”
這麼貶低喬蕎,秦森不樂意了。
且不說喬蕎是他妻子宋薇最好的姐妹,即便喬蕎和宋薇沒有關係,秦森也不允許李宴這麼不尊重女性。
在秦森這裡,任何階層的任何人,都值得被尊重。
但他不想跟一個脾氣古怪的人,講他那一套觀念。
他扒了扒李宴的肩,“你不會是被你前妻捅了一刀後,心理扭曲了吧,你該不會是吃喬蕎的醋,你喜歡商陸?”
李宴打了一個酒嗝,不悅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只喜歡女人,我也只拿商陸當兄弟。”
那種可以為其兩肋插刀的兄弟。
但是商陸為了一個女人,要跟他斷絕兄弟關係。
李宴委屈得不行。
一個大男人,突然哭了。
秦森無可奈何地看著李宴,“你哭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
“男人就不能哭嗎?”李宴抹了抹淚,“誰規定的,男人不能傷心不能哭?”
秦森又問,“你不會是想到被你前妻綠了的事情,才哭的吧?”
李宴沒有說話,“……”
他抹了抹淚,覺得自己是挺丟人的,止住了哭聲,“你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