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錘與火鏡親密接觸,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聲音在炎洞中迴盪,經久不息。
牧天反手檢視餅錘,只見上面坑坑窪窪,這些是原本就有的,其他倒是毫無受損的跡象,而且也沒有那種灼痛感,試著用手指輕觸了一下,觸感溫涼,“這東西隔溫?”牧天心中暗忖,在他的印象中,還沒一種金屬有這種特性,果真如此的話,那這東西到底還是不是金屬?牧天對自己先前的判斷持懷疑態度,況且這東西堅硬無比,如果用它打造兵器或者其他器物的話,要怎麼弄,才能使它變形?
沉吟半晌,暫時放棄對餅錘的興趣,不過也在心中暗暗記下了它的這些特徵,有機會的話問問風憐兒或者院長,他們可能會知道一點也說不定。
再次注視著火鏡,只見其上毫無痕跡,似乎剛才的一擊根本沒有對它造成絲毫的影響,上面的波紋依舊散發著絲絲火苗,宛若一個經久不滅的煙花。
牧天不忍放棄,呆在這裡都快半個時辰,全身都快脫水了,什麼都沒得到,還沒這面破鏡子給擋了自己發財的大道,心中如何能平?
拿出水袋,咕咚咕咚牛飲了一番,再次拿起餅錘,向著火鏡擊去。
勁爆的聲響震徹炎洞,迴音如同浪潮般一波波襲來,四散而開,但是火鏡就是毫無反應,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餅錘也是,重擊了這麼多次,就算是精鋼,此時也該磨損大半了,可是它依舊完好無損。兩者似乎槓上了,誰也別想撼動誰,誰也別想讓對方屈服。
牧天的體力,域力不要命的消耗著,要是沒有蟲子及時的補充,他都不知道自己累垮多少次了。
正在牧天頹然停下休息時,蟲子不滿的聲音再度在腦中響起,“不行就退吧,你這麼消耗下去,我都快被你榨乾了,到時候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補回來。”
“哦,呵呵,辛苦你了,回頭給你補償。”牧天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汗,“最後一次,你再給我輸最後一次,如果還沒反應,咱們就退,這樣總行了吧?”用商量的語氣傳音道。
蟲子的嘟囔聲清晰的傳入牧天的腦中,倒也沒拖後腿,牧天的體力。域力再次達到巔峰。
吐了一口熱氣,收攝心神,全部的域力一絲不剩的湧入拿著餅錘的手臂,對準火鏡的同一處,全力擊去!
“嘭!”
一聲雷霆萬鈞的巨響傳出,震的牧天的腦袋一陣眩暈,耳膜生疼,周遭的山石也因此被震落,落入岩漿河流之中,發出陣陣青煙,轉瞬消失在山洞中。反觀火鏡,這次倒是有了變化,在這強勢一擊下,火鏡上的波紋陡然加劇,原本絲絲火苗爆發出道道火花,正對著牧天襲來。
腳下用力,射來的火花被牧天輕鬆避開,等火鏡平靜了些許,牧天湊上前去,一看之下,心中頓時充滿了頹敗感。
驚天動地的一擊,除了聲勢浩大之外,火鏡絲毫無損,依舊靜靜的懸在那裡,亙古不變,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恢復原狀。
牧天哀嘆一聲,依依不捨的再次看了一眼火鏡,步履維艱的向外走去。心思挖空,手段用盡,還是破不開火鏡的一絲一毫。
剛走出兩步,身後倏忽爆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震徹天地,比之牧天的最後一擊,猶有過之!
牧天不由打了個激靈,猛然回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可是,前面空空如也,只有火鏡上的波紋流轉速度再次加快了,“難道是它?”
牧天疑惑的暗忖,恐懼感被好奇代替,饒有興趣的再次湊上,前前後後觀察入微,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沒從剛才的那一擊中清醒過來,出現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