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宛若聽到了一句驚悚至極的話,蹌踉了一下,他扶住桌子,怔怔的看著楚霽風。
真是旱天打雷,鐵樹開花了!
道別了秦燁之後,在半路上就有赤龍衛來傳訊息,說是啟武帝要召他進宮。
他回府後,便讓季嬤嬤給他收拾點衣衫,他得出京辦差事。
季嬤嬤欲言又止,想要勸阻,可這是皇命,哪能說不去。
楚霽風在裡屋看不見蘇尹月,便知道她肯定是在藥屋子裡忙活。
果然,在窗戶邊上一看,她正專心致志地在碾碎藥材,就連楚霽風走進了屋子,她也一時間沒有察覺。
等她忙完了手裡的事兒,楚霽風才開口道:“皇上派我去抓拿逃了的南梁細作,我得離京一陣子。”
蘇尹月忽然聽到了聲音,嚇了一跳。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氣調順了,臉上帶著慍色:“不是讓你好生調養一段時間嗎?你硬要出京辦事,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
這幾日兩人朝夕相對,蘇尹月是越發的膽子大,敢隨便大聲對他說話了。
楚霽風拿了啟武帝做擋箭牌:“皇命難違,要麼你進宮與皇上稟明情況,讓他派別人去?”
蘇尹月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為難自己。
她翻看著藥架子,道:“你要是不想去,還能有人逼得了你?你去就去吧,當我這個大夫死了就成,反正我是不能醫治你這病了。”
楚霽風淡淡一笑:“這樣吧,我便不與你分嫁妝了, 就連先前在蘇府搬回來的金銀地契,也全都給你。”
蘇尹月猛地一驚,側頭看向了楚霽風:“你……你說真的?”
忽然得了一大筆銀子,她的舌頭都打結了。
楚霽風點頭:“我說過的話從不食言。”
“那好那好。”蘇尹月翻出了一個小盒子,裡頭裝著幾顆她精心調製的丹藥,“其實你體質特殊,能壓得住體內毒性,偶爾出京辦辦事是無妨的。這些丹藥能調和你的五臟六腑,你拿著防身。”
她怕他反悔,趕緊將盒子塞到了他手裡。
楚霽風卻反應極快,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