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妤將白玉簪子插好,才側頭看著盈蘿。
燭火將她的面容映得清晰,她雙眸清澈堅定:“盈蘿,我是母后的女兒,我卻無法與母后一樣,心懷大志。也無法像大嫂一樣,不怕苦不怕累的救治病人,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姑娘家,我由始至終想的是,能與自己兩情相悅的郎君琴瑟和鳴,廝守一生。”
“可……謝二公子也能啊。”盈蘿說道,“或許其他公子哥兒也可以。”
其實她和楚霽風的想法一樣,覺得楚星妤喜歡陸霖,是受了委屈。
楚星妤搖搖頭:“不可以,他不能。其實我那晚接過他的花燈,我回去便後悔了,我那會只是在賭氣。”
就算沒有陸霖找來,她回去也是要將花燈歸還的。
盈蘿嘟囔道:“也不知道陸公子使了什麼妖術,讓你非他不可了。”
就一支普通的白玉簪子,都能讓你如此高興,真是作孽啊。
若是陛下在此,怕是氣得錘心口。
要知道陛下每次賞賜給公主的珠寶,哪一件不是上好的。
楚星妤又是笑了,轉了轉眼珠子,道:“他好得很,大哥和大嫂都知道,就你們不知道。”
盈蘿嘆息:“公主現在喜歡他,他自然是什麼都好的。”
“你放心,我會喜歡他一輩子,他就永遠都那麼好。”楚星妤笑眯眯的說道。
“……”盈蘿心裡暗忖,可能你嫁給他之後,沒幾天就膩了,到時候吵著鬧著要和離,那場面可就太難看了。
沒過幾日,楚霽風就巡查完了沿海,便要趕著啟程回黎都。
楚星妤這才知道,王佩蘭提前生下了一位小皇孫,她高興不已,回去路上就想著該送什麼滿月禮。
此次回程,燕泓和李純寶也在,楚星妤便問過他們送什麼。
李純寶嘖嘖一笑說道:“送他一整套小兒疫苗。”
“???”楚星妤完全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