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泓忍不住嗤笑一聲。
楚星妤咬咬牙,又羞又惱的錘了他一拳,轉身就跑。
燕泓知道御林衛會護送她回宮,也就不擔心了。
他看向陸霖,說道:“她心性向來如此,陸兄不要介意。”
“是我冒犯了才是。”陸霖說著,但他還是覺得不足夠,又添了一句,“我對公主真的沒有別的心思。”
燕泓沉思片刻,卻說:“如果陸兄真的答應星妤了,你還可能當上中書令呢,父皇最疼她了,對她的要求無有不應的,陸兄,你不考慮一下?”
陸霖面若冰霜:“殿下,我們相交雖不是很長時間,但我以為殿下是瞭解知道我心性的。”
燕泓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問出了心底下最想問的那句話:“我曾經也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你,但我後來發現,原來陸兄還有一些事是我不知道的,比如,陸兄派人去藏卷閣偷取卷宗是想做什麼?”
陸青和陸東猛地一慌。
然而陸霖卻無比冷靜,他早有猜測,現在燕泓問了出口,正好印證了。
他站了一會兒,腦袋已經眩暈。
他在內閣並無錯處,就連那些老頑固也對他刮目相看。
然而他被調到學堂講課後,燕泓就沒開口讓他回去,他就隱約猜到了原因。
恰好侍女此時端著清粥進來,還有兩碟小菜。
陸霖無力的坐下,慢聲道:“殿下,我猜到了,但近日一直沒見到你,尋不到機會。這兩日又正好病了,更沒機會說了。”
燕泓讓侍女退下,道:“那等你病好了,再說也不遲。”
他還是讓小可愛來這兒盯著,所以是知道陸霖的確是想與自己道明原因的。
只不過他當時一片赤誠,與陸霖相交,心裡有些發苦,所以才故意把人晾著罷了。
但現在他很懊惱,就因為他這小小的舉動,讓管家看人下菜碟,對陸霖諸多怠慢。
就連陸霖病了,也沒人來說一聲。
陸霖笑了笑,笑容一如當初:“多謝殿下,不過我還撐得住,可以今日與殿下道個明白。”
燕泓知道他看著溫和儒雅,實際性子很執拗,便沒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