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手術間。
蘇尹月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王佩蘭身上的箭拔下來。
她顧不上看羽箭,又要著手縫合心臟血管,幸好在李純寶的系統裡,血包充足,要不然憑著王佩蘭這個出血量,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心中儘管擔憂燕禹,但她一旦聚精會神做起了手術,腦袋裡就只剩下做手術的事兒,全然忘了燕禹的傷勢。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將王佩蘭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蘇尹月鬆了口氣,開始進一步縫合。
手術門敞開。
是李純寶進來了。
她目光擔憂,問道:“師傅,佩蘭怎麼樣了?”
“情況尚算樂觀,就看這二十四小時會不會出現併發症。”蘇尹月說道。
畢竟貼近心臟,很容易引起部分器官衰竭。
李純寶面色緩了緩,只要能救回來,後期的養護都不算是問題,她的系統裡有最先進的醫療用品。
蘇尹月此時也是很從容,因為李純寶不慌張,她也就猜到燕禹的情況也是不差。
“阿禹如何了?”蘇尹月隨口問道。
“已經接上了血管和神經,就是傷了筋骨,至少要休養三個月以上。”李純寶說道,“這段時間熬過了,以後騎馬射箭什麼的,都不會受影響。”
蘇尹月微微頷首。
她知道李純寶的醫術,既然說了沒問題,那就真的沒問題。
李純寶去看了看盤子上的羽箭,她剛才就對此心心念念,若是羽箭上有記號,那不就知道是誰傷害王佩蘭了嗎。
一看,上面竟然是刻著一個琅字。
琅……不就是謝琅嗎?!
李純寶腦袋一轟, 急忙說道:“師傅,肯定不是謝琅,他不是這種人。”
“我知道。”蘇尹月語氣很是平靜,“要是謝琅,他怎會用自己的羽箭?應該是有人故意拿了他的羽箭,不是為了躲避追查,就是為了嫁禍於謝琅。”
李純寶咧嘴一笑:“師傅厲害,能想到這一點。”
“我雖然不在外走動了,但我腦子沒有生鏽。”蘇尹月白了她一眼,“不過有了這物證,謝琅肯定要被審查一番,你先去做做化驗,看看羽箭上有沒有證明他清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