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尹月嘴角抽了抽。
也難怪,楚霽風這人有嚴重潔癖,那泥巴洗了兩天都去不到味道,那得是多大的人生陰影啊。
只是沒想到,兄妹兩人竟是因為這事兒反了目。
真是一言難盡。
楚霽風說起了這件事,又有起了心理作用,覺得身上髒兮兮的,便去浴房洗了大半個時辰才出來。
屋內的蠟燭滅了不少,有些昏暗。
蘇尹月洗漱完,早已歇下。
她睡覺總是喜歡抱著個軟枕,大概她夢見了什麼好吃的,還吧唧了一下嘴巴。
這一下子就可不得了,楚霽風目光一凝,心頭登時有些微癢。
在這個時候,與她同床共枕實在是難受至極啊。
蘇尹月不知道的是,楚霽風每日都在算著她出月的日子。
到了三月,就是楚霽風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日子,可他沒想到,凌王府要操辦楚靜嫻的婚事,蘇尹月也要幫忙一二,每日都是沾枕就睡,他若是毛手毛腳的,蘇尹月就會發脾氣將他一腳踹開,還會義正言辭訓斥他一頓。
大意就是,她忙裡忙外,他倒好,腦子裡只想著那種事兒,根本不體諒她的辛苦。
足足說嘴了一個多時辰,他差點昇天了。
楚霽風真正感受到,母老虎一詞是怎麼來的。
他不服氣的嘟囔道:“府裡有這麼多人,你何必將這些事兒攬上身呢,你就因為這事兒來說我,這不佔道理啊。”
反正他和楚靜嫻沒什麼兄妹之情,就讓徐氏去忙活算了,他們夫婦幹嘛要參與進去。
蘇尹月挑眉:“要是婚宴寒磣了,你二弟心裡會舒坦嗎?”
“墨陽不會在意這些。”
“他不在意,但你也要做做樣子,免得寒了他的心,楚靜嫻畢竟是他的親妹妹。”蘇尹月苦口婆心,“我可記得在梁國時,是誰救的我。”
這不僅是楚靜嫻的面子,更是楚墨陽的面子啊。
楚霽風有些疑惑的看著她,道:“月兒,你不覺得你生了孩子之後,變得嘮叨敏感了嗎?”
蘇尹月正在看著宴席選單,聞言一愣,抬起頭看著楚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