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穎已經無法站直身子,整個人暈乎乎的。
周珊扯著衣衫遮羞,揚天一笑,很是得意,她推開了老媽子,跑到蘇尹月跟前,說道:“王妃姐姐,我們姐妹已經選好了,我來做王爺的妾。”
她想要拿過桌子上的綠玉鐲。
蘇尹月卻眼明手快戴回了自己手上,冷聲道:“周姑娘是在開玩笑嗎?”
周珊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蘇尹月:“凌王妃,不是你說了嗎?你會在我們之中挑選一人進王府伺候王爺嗎?如今是我站到最後,如何是開玩笑!”
她咬牙切齒,自己可是拼了命打這一架的呢!比市井婦人還要潑辣!
奉州知府也走進來,聞言,也替自己女兒打抱不平:“竟是這樣?王爺,王妃,你們這可不厚道了!我明白了,你說挑選一人,是想讓我家女兒內訌出醜!王妃,你不想替王爺納妾,那也不能如此糟踐我家女兒啊!”
周珊聽了父親的話,才明白自己落入了蘇尹月的圈套,頓時連哭都忘記了。
“糟踐?”蘇尹月神色凌厲,盯著他們父女,“做父親的,把自己女兒送來伺候男人。做女兒的,自願穿成這樣勾引我家王爺,那究竟是誰糟踐誰呢?”
奉州知府一噎,無言以對。
周珊的眼淚,在一瞬間灼熱湧出了眼眶:“可王妃剛才明明說了,會挑選一人進王府!王妃現在是反口復舌嗎?!也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蘇尹月先笑了起來,道:“周姑娘先瞧瞧自己,容貌被毀,不著寸縷,還被下人們全看光了,你們有什麼資格進王府為妾呢?我怕此事傳出去,天下人先笑話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姐妹兩人。”
像這種送上門的綠茶,她用不著給面子。
周珊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子。
她嗚咽一聲,哭著跑了出去。
楚霽風此時瞧著奉州知府,道:“周大人連自家家宅都管不好,看來是難以管好奉州了,你這知府的位置,也別坐了。”
奉州知府身子發軟,他是送錯禮了,連烏紗帽也丟了!
他當即跪在地上,說道:“王爺恕罪,是下官一時糊塗,下官定會好好檢討,不會再犯!”
楚霽風沒搭理他,這屋子滿是香粉的味道,他早就不想呆了。
他拉著蘇尹月離開,因為她身子重,再加上夜深,他們走得很慢。
“你就這樣革了他的官職?”蘇尹月有些憂心,“你不用問過皇上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