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楚霽風搖頭,“不要碰我,我的寒…… 寒氣會傷了你。”
他中了鴆髓多年,清楚這毒發作的時候會如何。
骨頭像被針刺一樣都是小事,但他渾身逐漸僵硬冰寒,比冰窖還要厲害,一摸即傷。
只要她不碰自己,他熬上一晚,就會沒事了。
蘇尹月心疼焦灼,可越是這樣,就越要保持冷靜。
常無影提著藥箱進來,看見楚霽風毒發,亦是難受。
他家主子每年不是七重蠱毒發作,就是鴆毒發作,他雖然習慣了,卻不代表他只會冷眼看著。
他還會問:“王妃,你可有法子替王爺緩解一下?”
蘇尹月翻著藥箱,拿出日前調製出來的丹藥,未免寒氣傷了她的手,她便將袖子纏著雙手,才給楚霽風喂下。
就算是隔著袖子,也能感受到楚霽風的冰涼。
楚霽風已然痛得混沌沒了意識,她只能慢慢等丹藥融化發揮藥效。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楚霽風痛苦的神色稍稍緩解。
“幫他解開衣衫,我得扎幾針。”蘇尹月說道。
常無影立即照辦,此時他摸到楚霽風的身體,已然不似冰塊一般了。
蘇尹月施針後,楚霽風的體溫更是恢復了正常,額頭上還沁出了一層薄汗。
見狀,她才鬆了口氣。
雖然楚霽風有強大的功力壓著毒,不會斃命,但他每次毒發都得脫一層皮,而後的兩三個月都會虛弱不堪,得過很久才能養回來。
這還不是一次作罷,而是每年都會這樣。
大概因為這樣,所以外頭人見他總是虛弱的模樣,才說他是短命鬼活不長。
常無影激動不已,說道:“太好了,王爺這麼快緩解過來,估計明日會好受些。”
他心裡也是感激蘇尹月的,只是他臉皮薄,說不出感謝的話。
蘇尹月輕聲道:“你別太大聲了,吵著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