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樣,沒過兩日,啟武帝還是讓楚承德沾手朝政。
朝中變化瞬息萬變,無人能猜透啟武帝究竟是何心思。
可這一切似乎與凌王府無關,自楚霽風那日回府後,他便一病不起,一直沒出過門。
倒是蘇尹月忙完了惠民館的事兒,又是每日煉藥,免得訂單堆積。
這日,她要去丞相府給宋老太太送丹藥,恰好秦暮也要去兩位長輩請安,兩人便湊在了一塊。
細細數來,秦暮與她也有兩三個月沒坐在一塊,她給宋老太太和丞相夫人請安後,便拉扯著蘇尹月在一邊,說著近日的趣事。
朝中形勢雖亂,卻影響不了閨閣婦人女子。
“那舊日的南家風光不再,媳婦和姨娘們都跑了,那紈絝好色就每日去窯子尋歡作樂,不夠銀子就變賣家底,差不多把家底都敗光了。”秦暮說道。
蘇尹月不大在意南家父子,反而想起了一人,問道:“那蘇煙凝呢?”
自從蘇煙凝被趕出南家之後,似乎再無她的訊息了。
秦暮喝了口熱茶,道:“不知道呀,前些日子有席面,你家三妹妹去了,她說蘇煙凝已經被逐出蘇家族譜,不再是蘇家人了,所以蘇煙凝之前想回蘇家,蘇大人根本沒讓她進門一步。”
丞相夫人聽罷,微微蹙眉:“那她是死了不成?”
秦暮撇撇嘴:“死了就死了,都是她的造化,自己活該。”
蘇尹月摸了摸下巴,其實蘇煙凝是死是活,她都是不痛不癢的,可這人忽然沒了聲息,她不免覺得奇怪。
再說了一會話,蘇尹月便想著要回府,秦暮自然與她一道離開。
剛走到了前院,就有人大喊了一聲:“王妃!出事了!”
蘇尹月看過去,竟是林恆疾步往自己跑來。
“怎麼了?”蘇尹月問道。
林恆常駐濟世堂,替她推銷丹藥和記錄訂單,沒見過他這麼著急的時候,竟然尋來了丞相府。
大冷天的,林恆喘著氣,說道:“戶部侍郎先前買了咱家的丹藥,昨個兒他給自家老太太服用了,非但沒用,人還直接嚥氣了,戶部侍郎已然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