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是一個五十多歲.帶著一副黑色鏡框.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一走進教室裡面.就目不斜視的將手裡面的試卷.交給黃天.示意黃天分發下去.
別看李威現在是一臉平靜的表情.其實心裡面還沒有從彪子帶來的海邊別墅的驚喜之中緩過神來.想他李威在周京大學兢兢業業的工作了二十多年.至今還和老伴一起擠在十多平方的教師公寓裡面.現在天上掉下來一塊大餡餅.還不偏不倚的砸在自己頭上.這讓李威如何能不激動萬分.
等黃天手腳麻利的將摸底試卷發完以後.李威就義正辭嚴的說道:“同學們.大家都知道現在的社會風氣越來越不良了.有些不學無術的人仗著家裡面有錢有勢.靠著關係走後門.像一條癩皮狗一樣鑽進了我們神聖的校園.別的班級我管不到.但這種現象我們班級絕不能出現.但凡這次考試成績一塌糊塗者.立即給我捲鋪蓋走人.”
“唰唰唰......”李威的話音剛剛落下.班級裡面的學生.都不約而同的向教室最後面的張良和彪子行注目禮.雖然大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都認為李威教授說的是財大氣粗的張良.還有那個只會溜鬚拍馬的彪子.
就連即將大禍臨頭的徐子雄.也回頭看了一眼心虛的張良.根本就不知道李威說的是他自己.
“我靠.你們什麼意思啊.”看到大家的舉動.彪子頓時不樂意.氣呼呼的站起來吼道.“我叔叔說的不是我和良哥.你們看我們做什麼啊.”
說完以後.彪子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趕緊心虛的看了一眼講臺上面的叔叔李威.發現李威正一臉怒容的看著自己.嚇得彪子渾身一震.灰溜溜的低下了腦袋.
“哦~~~.李威教授是你叔叔啊.真是失敬失敬.”彪子的話音剛剛落下.徐子雄身邊的余文溪就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著彪子拱了拱手.“兄弟你這關係真是鋼鋼的硬啊.以後大家還需要你多多照顧.”
余文溪雖然沒有明說.彪子是透過自己叔叔李威的關係進入周京大學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余文溪是什麼意思了.弄得李威教授恨不得衝上去給彪子幾個大嘴巴子.但現在不能打啊.一打的話豈不是如同黃泥掉進了褲襠裡面.不是屎也是屎了.更何況本來就是屎.
“咳咳.好了.大家趕緊做試卷吧.”李威見狀.硬生生的壓制住心裡面的怒火.咳嗽幾聲轉移大家的視線.“這次摸底考試.我會在教室裡面隨即抽取幾份試卷當場批改.希望同學們能夠認真的對待.不要讓我將你趕出周京大學.”
說完.李威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徐子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的表情.注意到李威的舉動.徐子雄這才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搞不好李威現在就是張良的一杆槍.要向自己開火了.
想到這裡.徐子雄就趕緊全神貫注的做起桌子上面的摸底試卷.他可不想讓李威抓住小辮子.讓徐子雄感到意外的是.這份對於其他同學有點難度的試卷.在自己看來就像是一加一等二那麼簡單.看了一遍以後.腦海裡面就浮現出了對應的答案.
“沙沙沙.....”李威的話音落下以後.教室裡面頓時就響起了蠶吃桑葉一般的聲音.每一個同學都埋頭沉思.奮筆疾書.顯然誰也不想當做第一個被趕出校園的人.就連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余文溪.也裝模作樣的趴在桌子上面.
其實徐子雄在答題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余文溪的神識.在自己試卷上面來回的掃視.自己每答一道題.余文溪的試卷上面就會出現一模一樣的答案.
這讓徐子雄感到無奈的同時.也有點好笑.誰也不會想到余文溪居然會用修真得到的神識來作弊.不過這要比在後面急的撓頭抓耳的張良和彪子強多.這兩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哪裡會答試卷啊.但又怕等會徐子雄發難.自己不寫還不行.於是都在那裡東張西望的樣子.
“哎呀.你看我這豬腦子.怎麼把這件事情忘了啊.”看到左右兩邊的同學.將自己的試卷捂的嚴嚴實實的.彪子突然想起了臨走的時候.自己叔叔給的一張紙條.心裡面暗暗懊惱的同時.也將紙條從口袋裡面拿了出來.
一看到紙條上面寫的東西.彪子頓時就樂得眉飛色舞.趕緊將手裡面的紙條.放在張良和自己的試卷中間.小聲的說道.“良哥.答案.我叔叔給我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