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死不瞑目。
裴無衣看見司洛煙的慘狀,也被震的不行,目瞪口呆了半晌,久久都不能回神。
容丹非要逼著他,“處理掉。”
裴無衣猛地抬頭看向了容丹。
容丹挑眉看著他,目光是命令的堅定。
裴無衣輕輕搖搖頭,像是不敢,又像是不忍心。
其他的弟子見狀,上前來,“我,我來......”
“滾。”容丹冷冷吐字,“是他帶來的,那就自然交給他。”
“你說呢?好徒兒。”
裴無衣:“......”
他的瞳孔顫抖著,定定看向容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
“恩?”容丹催促道。
裴無衣張亮張嘴巴,“師尊,你.......”
但是他想了許久,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說容丹。
更何況,他恍惚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資格說容丹。
她是他的師尊,他有何理由來自責自己的師尊呢?
誰也沒有規定,容丹必須救這個女子,如若當成擅闖宗門的人來處理的話,她這個死法,也很平常。
裴無衣一個勁的在腦海中為容丹開脫,又像是在寬慰自己。
可是不行。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如若不是他擅自將這女子帶到宗門來,她或許不會死。
他應該詢問師尊的意見的,他如何能夠擅自做主呢?
是自己害了這個女子啊!
這一切,都怪他。
裴無衣深深的垂下了頭,動了動手,實在沒有勇氣將司洛煙的屍體給抱在懷中。
最後,他只能將其裝在了芥子袋中,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