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無比陰冷的力量自他身後蔓延而來。
碰的一聲,蘇流雲倒飛出去。
他抹抹唇角溢位的血,未等站起,便停一道熟悉聲音傳來:“我說你強,不代表我弱啊。”
不弱?
那麼......蘇流雲感知一下四周,駭然發現,那廝,竟是一七重天,還是中境!
今天出門怕是沒看黃曆,這黴倒一次還不夠,還想要有第二次?
蘇流雲縮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起,就等那灰袍人走來,發出最致命一擊。
卻沒想到,他脖子上一涼,一柄無比長的劍,以抵上他的喉。
“沒有用的,”灰袍男子有一絲憐憫,“可惜了,如果不是要用來換軍功的話,其實是可以把你活捉的。”
蘇流雲感覺著金屬的質感,有些自嘲一笑,認命地閉上雙眼。
有不甘心嗎?
有。
他的思緒越飛越遠,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雨夜。
“你這個小賤種!你不配姓南宮!”
他被人扔了出來,扔出了那個他生活了四五年的地方。
雨在淅淅瀝瀝地下,春寒料峭,他卻不感到任何寒冷,因為他正處於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只是......那個懷抱正漸漸變得冰涼。
“流雲.......流雲,”有人在叫他,纏綿,又溫柔,卻無比悲涼,“你不是不配姓南宮,是南宮.......這個姓配不上你。”
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弱。
小小的蘇流雲面露驚恐之色:“娘!你怎麼了?”
“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嗎?”
“娘!!”
“以後,你就是蘇流........”
雨還在下。男孩眼中卻沒有生機。
那是一個雨夜。也是那一天,他瘋了魔,再也回不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