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他沒有一點醉酒的樣子,臉不紅,心不跳,除了,動作稍顯凌亂,以及,語出驚人。
別人醉酒後的狀態是看誰都像看親人,而韶念醉酒後的狀態則時好死不死地看誰都像看陌生人。
韶念忽然想是想起來了什麼,轉頭,依舊一臉面癱對著西門非夙道:“閒雜人等迴避,以免誤傷。”
神他媽知道韶念本人腦海中所看到的是什麼景象。
一群陌生人?
西門非夙呆呆讓開,乖乖退到十米開外。
韶念再無顧忌。
之間他沒有絲毫前兆地握拳,一拳直接向著南宮時夜的臉打去!
南宮時夜:??!!殺人啦!
他驟退,卻快不過韶唸的拳頭,一圈結結實實挨在臉上。
頓時,南宮時夜終於懂得了為什麼打人不打臉的道理。
溫熱的鼻血從他臉上留下,掛了彩。鼻樑骨斷成三截,左一截右一截,唯獨沒有哪一截在中間。
場面一度混亂失控。
當天所有發生的事情,韶念都沒有印象了。從母親的口中,他得知,最後送他回來的,是西門非夙。而且,當天他回來的時候,還指著韶府的門牌一本正經地冷靜道:“這是誰家的府邸?”
以至於街上路人頻頻回首,像見了鬼一樣。
以及,韶念指著他自己的母親道:“這位夫人,能夠告訴我您和我是什麼關係嗎?”
禮貌,客氣,世家公子的禮節,一個不差。
第二日韶念醒來時,只感到頭痛欲裂,至於記憶,從喝下第一杯酒開始就完全斷片,一問三不知的那種。
以至於南宮時夜想恨恨不起來,整天拉著個臉在他面前晃。
就像現在那樣。
三人之間靜默的詭異並沒有保持多久,便聽殿外士兵傳令聲再響:“報!北冥四少到!”
南宮時夜與西門非夙同時抬頭,看向殿外,只有韶念一人,有些懨懨地抬頭,動作不急不緩,臉上依舊是一臉高高在上我不認識你的模樣,雖說與平時粗看沒什麼區別。
說起來也奇怪,韶念在感到自己腦海中看誰都是一個樣的時候,竟一點也不慌不忙。
他自己醉酒後,是沒有記憶的,故而這種有些恍惚的感覺,對他來說,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