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時夜也只是這麼隨口一說,說罷,便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韶念在聽到南宮時夜的話時,卻是赫然一震。
他變了。
他變了嗎?
韶念有些茫然。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一如既往地該死地比女孩都好看,再握了握,也是一如既往地具有爆發力。
只是,不習慣別人接近了而已。
韶念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變化。
越來越冷漠,卻在心中的最深處對一個人越來越縱容,縱容到已經知道她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卻依舊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甚至救她。
或許,變了吧。
韶念心中無聲笑了笑。變不可怕,可怕的是無法直面自己的變化。
不再逃避,就好。
“怎麼了?最近你看上去有心事啊。”南宮時夜狠狠地拍了一下韶唸的肩,好像是在出氣,拍得韶唸的眉都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是有點。”韶念沒有打算隱瞞心事。只是......這心事究竟是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就說最近你一直有點出神。”南宮時夜的臉上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燦爛道,“別人看上去是冷漠,我就知道你是在發呆。”
韶念只感覺自己的人設在損友的面前瞬間崩塌。
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樑,不語。
“走,”南宮時夜不由分說就把手擱在韶唸的肩上,“今朝有酒今朝醉,去喝酒!”
“放開。”韶念斜藐了一眼那隻不情不願耷拉下去的手,情緒收斂,“人還沒有來齊,等人來齊了之後再論。”
“我就知道。”南宮時夜頗有些興意闌珊,攤攤手道,“話說還有哪些人要來?”
南宮時夜也是要參加這一次的戰爭的,只是時機未到,還沒有人告訴他究竟誰會來,只知道一個大概。
“西門家族......三小姐。”韶念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皺了皺眉,有些不喜,“東方家族的六少爺和七小姐。”
南宮時夜十分明顯地注意到了韶念話中的停頓,不由嘖嘖稱奇:“西門非夙也要來啊……”
那語氣真的是欠揍到再不能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