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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1) (2 / 2)

蘇徽意雖然有傷在身,還是不拘小節的同他飲了一杯。侍從這會兒端了紫蟹銀魚鍋上來,那熱氣蒸騰著撲鼻而來,沈薔薇也不知怎的便要作嘔,拿了帕子慌忙起了身朝外走,還未到門口,便忍不住一頓乾嘔,她一早起來也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只是嘔了幾口水,蘇徽意見了,便說:“你也出來半天了,我先陪你回去休息。”

沈薔薇只怕他們還有大事要談,就擺了擺手,“我自己回去。”

蘇徽意也不多說,見她虛弱的站在那裡,便一言不發的將她抱了起來,她雖然懷了孕,但身子依舊很輕,他抱起她便朝外走,侍從不敢耽誤,忙就吩咐了司機去開車。

沈薔薇老大的不好意思,“小心孩子,你,你快放我下來。”她一面說,一面又怕碰到他的傷口,不免動了氣,“你這人真是!”

蘇徽意倒像是十分暢快似的,哈哈笑了兩聲。他雖然受了傷,但到底行軍出身,步履很穩健,好在也只有幾步路,汽車便緩緩的開了過來,司機眼疾手快的開了車門,沈薔薇眼見著他小心翼翼將自己放到車上,那模樣十分專注,倒像是懷中抱了個玻璃瓷器,生怕磕了碰了。

她忍不住笑起來,“你這樣子還真像我的母親。”

蘇徽意倒不妨她突然提起來,只怕她傷心,但見她好似並沒有當做一回事,就說:“你倒是真像個孩子,腳都腫成這樣了,還自己忍著。”

他說罷便抬起她的雙腳放在了腿上,她穿著雙月白的軟緞鞋,不過一蹬腳便被他脫了下來,眼見著一雙腳腫的不成樣子,他這會兒也不知在想什麼,隔了好一會兒才拿手輕輕的為她揉了揉,抬眼看她,見她臉頰紅彤彤的,便笑著問:“我這樣給你揉揉,有沒有好受一些?”

她知道他從來都是威嚴示人,即便從前兩人心意相通,他亦是一派的紳士樣子,從來對她都是溫和如水的,只是月餘未見,他待她卻是愈發的溫存,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

就咬唇點了點頭,他便繼續為她揉著雙腳,那虎口有常年握槍的繭子,摩挲下來,又癢又麻,卻是別樣的滋味。他微微垂著眼,睫毛仿若羽翼,又長又密,這樣的視角去看,與平日的英氣逼人大相徑庭,原本天已經變得深藍,窗外透進來機率淡光,襯得他的眉目愈發的柔和。

她倚靠在座椅上,這會兒倒忘了害羞,只是一個勁盯著他看,他也只當做看不到,唇角卻輕輕的旋了起來。

這一路都是寂靜無聲的,汽車不過拐了兩個彎,便到了地方。蘇徽意眼見著一處乾淨的小院子,環顧四周,都是僻靜的,便說:“這一處院子好,正適合你養胎。”

門口早已湧出來幾個婆子開了車門,因著聽差早就囑咐過,她們一見了蘇徽意,便恭敬的喚了七少。沈薔薇不欲讓他再抱自己,就要去穿鞋,不成想還是被他抱了起來,院子裡亮著燈,他穩穩的抱著他,氣息拂在她的耳畔,輕聲打趣她,“都是做母親的人了,怎麼還這樣害羞?”

沈薔薇明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卻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這會兒倒像是抑制不住,“你快放我下來,我心跳的厲害。”

引路的婆子見他們打情罵俏,便快走了兩步,待到了門口,就自覺退開了。蘇徽意卻是不放她,只淡淡的說:“馬上就到了,你又沒穿鞋,怎麼走路?”

他說著就進了屋,裡面是一個小廳,香爐裡燃著香料,因著已經入了夏,換了清甜的果香,聞著只覺得馥郁滿懷。他這會兒只覺得心神盪漾,她的髮間原是淡淡的茉莉香,此刻混雜著果香,那香氣愈發的濃郁撲鼻,他禁不住便在她發頂親了一口。

沈薔薇恐怕下人偷看,只是此時見他目光熠熠的看著自己,愈發的不知所措,慌了神一般瞥開眼去。他抱著她走到裡間的臥室,門前隔了五色珠簾,她伸手去拂開,轉頭恰巧挨近了他的臉,彼此呼吸可聞,不由的都怔了怔。

那珠簾是五色的琉璃,外頭的光透進來,便好似流光似的,而她的面頰亦是流光溢彩一般,他不由得情動,便輕輕吻了上去,倒像是生怕弄疼了她一般,只是淺淺的含著她的唇角。

她下意識的抱住了他,只覺得每吻一下都好似觸電一般,讓她心中愉悅。不由就啟唇回應他,這一吻便好似火上澆油,越發的不可收拾。

兩個人許久未見,此刻的溫存便十分的狂熱,蘇徽意將她放到床上去,那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愈發顯得楚楚動人,他微微喘息著,倒不妨她勾住了脖子,主動的吻了上來,他唇角旋起一絲笑意,很快被月色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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