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嗤笑一聲:“本來就是他的責任,欽天監的安防做不到位,這才讓兩個毛賊闖了進來,還把我們困在這裡,他好意思叫苦!”
高辮女子扶著羅安坐下,又叉腰要罵,一旁一個稍微年長的男子拉了拉她,又朝羅安問道:“羅安,你可是我們之中最懂結界陣法的人了,真的打不開嗎?”
羅安搖了搖頭:“陳司歷,若要破結界,要麼就是我們比施術者法力高,可以硬碰硬,要麼就得找結界的漏洞,可這下法陣的人明顯法力高深,且這結界之術也十分精進,你也看到了,都過去三四天了,我愣是半點問題都沒找到。”
“實在是有心無力。”
“那還不是你沒用!”老劉啐了一口。
“你們一個個的半點氣力都不肯出,要是我們一起發功,說不定這結界早就破了!”高辮女子怒目瞪去,回道。
“說不定?”老劉眼裡滿是不屑,“你一個說不定,我們就要耗費幾十年的功力,要是打不開呢?那我們不是白費功夫,你趕著去投胎,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你再說......”高辮女子話沒說完,陳司歷開口了:“劉泗水,你少說兩句!”
說完又對高辮女子道:“青青,老劉說話不過腦子,別和他一般見識。”
劉泗水白眼一翻閉了嘴。
監正、監副都不在,這裡官職最高的就屬陳司歷了,是以他說話份量最重,青青瞪了劉泗水一眼,轉身照顧羅安去了。
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人群中忽然傳來了嘆息聲:“那兩毛賊進了卿飛閣這麼些天了,搞出這麼大動靜也不見出來,司歷,那閣樓裡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啊?”
平常卿飛閣是監裡的禁地,除了監正,沒人敢進去,所以瞧著閣樓裡冒出來的一縷縷黑氣,眾人也有些好奇。
陳司歷還未言語,有人答道:“你還有閒心關心這個呢?咱們困在這出不出的去還是個問題。”
那說話的人又道:“切,橫豎此刻也出不去,嘮嘮嗑怎麼了?”
陳司歷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這世道,怕是要變了。”
他是監裡的老人,當年薛方清平定妖族就跟著了,只不過當時位份輕,也知之不多,只依稀記得,那時薛方清從妖族請了盞晶瑩剔透的琉璃盞回來,封在了卿飛閣裡。
他有幸瞧過一眼,那琉璃盞雖說看著精美,卻透著一股子邪氣,好像看久了要把人都給吸進去一樣。
“妖族琉璃盞?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聽過嗎?”
“我沒聽過。”
“別看我,我也沒有!”
“是不是能提升靈力的寶物?”
“嘿嘿,我覺得很有可能,要不然怎麼會有毛賊來偷呢!”
“別傻了!”劉泗水扯了扯嘴角,道,“要真是寶貝,監正會不用?還把他封在卿飛閣裡?”
“這妖族之物,就是算是天大的寶貝,那也是邪物,監正將它鎮壓定有他的道理,那兩人心術不正,必遭起果!”
眾人點了點頭,心中想,這劉泗水雖然說話刻薄了些,但還是有一定見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