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姐,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可以跟我們說說,我們一起出出主意。”慕小八望著言清,眼裡一片真誠。
朱春峰走到桌前坐了下來:“說吧,多虧了你才將我弟弟救回來,我也算是欠你的了。”
方毅睨他一眼,聽他說話就不自覺懟了過去:“想幫忙就直說,拐個山路十八彎的,你這話說得可真夠費勁的。”
朱春峰瞪他一眼,但見言清表情,也沒心思和他吵架。
“舅舅!”慕小八小聲又帶著責怪的語氣喚他,示意他注意場合。
方毅反應過來,立馬看向言清,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言清牽動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多謝各位了。”
谷南這時候走進了院子,他吩咐人準備了早餐,正一個接一個的往桌上送。
回想起當時的畫面,言清嘴角微顫,她使勁握住自己顫抖的手,壓抑地開始了訴說:“當時被箭手猛攻......”
聽完之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言清別過頭,悄悄抹掉眼角沒忍住的那滴淚:“事情就是這樣。”
“這端王平常看著軟柿子一個,沒曾想竟然藏著這麼深的心思,”谷南感嘆,“他竟然如此對姑娘一個弱女子,簡直禽獸!”
言清朝他笑笑,趙佶什麼樣她很清楚,所以對此並不意外。
“既然你沒有中毒,那就不存在幻覺之說,所以你看見的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方毅皺眉道,“這樣便說不通了,狗怎麼會變成人的?”
朱春峰道:“你們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過複雜了?”
言清揚眉:“怎麼說?”
朱春峰環臂往桌子上一靠:“其實很簡單,當你殺狗的時候,劉玉錦正處於昏迷之中,有人跑出去給她幾刀,然後你殺完了狗,一個女人竄出來吸引你的注意力,馬上,曼陀羅的藥效開始發作了,在你神情恍惚之時,有人偷樑換柱,將狗的屍體搬走,再將劉玉錦移到你面前,這不就夠了嗎?”
言清眉頭皺著,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你說得很對,無知無覺中我竟成了他導演這場戲裡的主角。”
“若真是這樣,他竟心思深沉至此,”谷南再次唏噓,“他難不成能算準每一步?就連官兵還有寧神醫什麼時候到都算進去了?”
言清眉目一凜,轉身進屋拿出紙筆出來,在上面快速描繪出一個女人的面容出來:“這是最早撞見我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趙佶做的局,我們一查便知。”
谷南接過畫,畫面上的女人唇角有一顆大痣,整張臉呈苦瓜相,給人第一眼便是很喪的感覺:“姑娘只見過一眼便能畫出來?”
言清搖頭:“我也沒有全然記住她的長相,但每個人的氣質是不一樣的,剛好這個人有些特殊,給我印象深刻了點。”
谷南道:“我這就安排。”
“查到那個女子是不是就能證明言姐姐清白了?”慕小八肉眼可見的寬了心。
朱春峰卻搖了搖頭:“若真是他謀劃的這一切,依著那位的性子,不可能放任這麼大一個把柄出去。”
方毅道:“那麼多官兵沒一個提出異議的,顯然早已被收買,這月黑風高的晚上,也很難出現其他目擊證人了,這件事情,很難。”
言清默默垂下眸子,眼睫輕顫:“只希望還來得及吧。”
谷南沒出去多久便又折返了出來:“姑娘,別苑外面現在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