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詰問下來,已經是處處戳中要害,晁也被說得啞口無言,張口結舌說不出來半句。
連趙佶都偃旗息鼓了,只用一雙陰鷙的眼神瞪著言清。
“哈哈哈,晁也啊晁也,”這一番緣由解釋下來,文帝已經是信了大半,對言清也是刮目相看,“已經多久沒見你吃癟的樣子了,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晁也心頭一跳,忙俯身作揖道:“臣慚愧。”
一直沒作聲的落光終是開口道:“陛下,太子殿下雖然頑劣,但也是臣看著長大的,以他的心性是絕對做不出如此窮兇極惡之事,臣斗膽,在這替太子殿下做個擔保。”
既然趙楚昀與這一切無關,那這一切尚有迴轉餘地,趙楚昀這不爭氣的,他還能保他一保。
“落大人,你這麼說不合適吧?”陳奕利冷哼道,一個臭書生有什麼臉託大?
“行了,”文帝的一聲輕笑打破了朝堂嚴肅的氛圍,見朝臣們還有異議,他擺手,“既有落太傅做保,這樣吧,若是你們始終覺得太子有嫌疑,朕便限太子七日之內,捉捕黑袍人歸案,自證清白。”
言清撇了一眼正在待機狀態的趙楚昀,朝他挑眉:怎麼樣?還是我厲害吧,保住你了。
趙楚昀眉心還皺著,他心下嘆氣,對言清搖了搖頭。
“父皇!”趙佶沒想到付出這麼大代價就換來這麼個結局,他這一聲泣血的呼喚希望能喚醒臺上那個男人的良心。
“小五啊,你此番也是因著公務受傷,這便擢升你為大理寺卿,餉銀翻一番,”差點忘了自己這個兒子,文帝連忙安撫,“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
“父皇!”趙佶有些痛心疾首,“你為何如此便輕信了一個外人去?”
“小五,朕知你委屈,但你對你二哥實是太不信任了,怎的一出頭就給他下了死罪呢?”文帝十分不贊成,苦口婆心道,“太子這也受了你一劍,這公主的手都被你弄殘了,你該學著得饒人處且饒人。”
聽著他這一聲聲的教訓,趙佶眼裡滿是不敢置信,他頹然跌倒在地,他早該知道的,父皇的心一直都是偏的,他又在奢求什麼呢?
“陛下,若是如此饒恕太子,恐難以服眾啊!”晁也也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了,他只求給趙楚昀安個罪名,不然實在枉費這一番功夫。
陳奕利附議:“陛下!”
一眾朝臣也跪地泣血:“陛下!”
這一聲聲的,難不成要逼宮?這些老東西耍起賴來,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言清看著文帝,覺得今兒個要能安然將趙楚昀帶出去,恐怕是難了。
這帝王心思說難測,卻也好猜,臨宋從趙楚昀爺爺那裡定國安邦,到文帝手裡已是國風興盛,百姓富足,還接受著周邊小國的朝拜,是泱泱大國,好不威風,而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文帝,就是朵禁不住風雨的嬌花。
文帝瞧著煞氣方剛,其實就是個色厲內荏的,要不然這些朝臣也不會這般逼迫與他,如今面上過不去,他肯定得想著給個交代。
“你們這是做什麼?”文帝嘆氣,“罷了罷了,如此就先將太子禁足東宮,容後發落。”
言清冷笑,不怕,她還有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