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幹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就憑他們?”
“你可別小看這些災民了,落老闆在京都錦衣玉食被保護得很好,怕是不知道外面的兇險情況,能跑到京都請求庇護的人可都是絕處逢生,定有異於常人的優秀,或是心性,或是能力,如今他們只是無依無靠而已。”
落塵幹若有所思:“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又如何能相信你。”
言清正想攤手,忘記了手被綁著了,她聳肩道:“做生意嘛,當然要有當賭徒的資質,落老闆的這些年能在京都聲名鶴起,若是這點魄力都沒有,怕是要叫人小看了去,說一句徒有虛名吧。”
落塵幹低頭髮笑:“姑娘這張嘴可真厲害,怪不得趙楚昀會派你來。”
言清眼神示意自己:“落老闆,這個是不是......”
“噢,”落塵幹歉意地笑,忙將機關開啟了,又給她添了一杯茶:“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還真是老油條,言清鬆了一口氣,她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起身告辭道:“茶我就不喝了,等落老闆的好訊息。”
也不等他回答,逃也似的離開了湖心亭。
一直隱於暗處一個人拐了出來,俯首道:“公子相信他的話?”
落塵幹目送著言清的背影,眼裡染上一絲笑意:“子路覺得如何?”
子路搖頭:“那些災民跑到京都搖尾乞憐,我卻是看不出來可為大用的影子。”
落塵幹瞥他一眼,笑著搖搖頭:“有句話她說對了。”
“什麼?”子路茫然。
落塵幹敲了敲他的腦袋:“不要小看每一個絕境逢生的人。”
“你去查一查,這女人的身份,既有趙楚昀的貼身侍衛保護,她絕對不簡單。”
“是!”子路領命。
一路跑進光亮熱鬧的地方,言清才停下來喘氣。
谷南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他這麼容易就放你走了?”
言清嚇了一哆嗦,白他一眼:“廢話,你主子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谷南搖頭。
言清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他:“這不就是了,留著我有什麼用?”
“走吧,走吧,回去,累死了。”
回到月幽別苑一直等到後半夜,趙楚昀都沒回來,言清實在撐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太陽斜上三竿的時候,言清迷迷糊糊聽到外面有吵鬧聲,她推開門就見谷南在跟谷伯說話。
“怎麼了?”言清問道。
谷伯看見她就揚起了笑臉:“吵醒姑娘了。”
言清搖頭:“昨天趙楚昀沒回來嗎?”
“王爺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