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磐搖頭:“無妨。”
說是這麼說,但寧磐卻沒徹底放下心來,她情緒爆發的太過突然了,有什麼事情會讓她如此傷心?
一直到傍晚,言清才醒了過來,望著掛著絲綢的床幃,她眼睛一陣乾澀,鼻尖發酸,強壓下想哭的衝動,她重重撥出一口濁氣。
“公主你醒了?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春喜一直守在床前,此刻見她甦醒,心下終於放心了不少,“渴嗎?餓嗎?”
言清眼角滑落一滴淚,她搖了搖頭:“春喜,你說,要是明知道改變不了結局,那你還會去改變嗎?”
“結局?”春喜皺眉,“公主指的是什麼?”
“死亡。”
春喜眉目舒展開來,疑道:“公主指的是這個啊,可死亡就是改變不了的啊,每個人都會死,為什麼要去改變呢?”
言清愣神了許久,她突然輕笑了一聲:“你說得對,死亡都是既定的,但如何死,我們還是可以選擇的。”
“什麼意思啊?”春喜心頭狂跳,擔憂地看著她,“什麼死不死的,公主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
言清起身,低頭拍了拍春喜:“我沒事,只是想通了一件事。”
見她朝屋外走,春喜忙跟著:“公主去哪?寧神醫說你勞役傷神,需要臥床休息的。”
“找寧磐,你就別跟著了。”
這落府是有必要探上一探的,她和寧磐約定了晚上出發,但這件事情還有必要和趙楚昀商量一下,本來正想出去找人的,谷伯來了。
言清便問:“谷伯,看到王爺去哪了嗎?”
谷伯笑道:“正好要與你說,陛下急召,王爺入宮了。”
“啊!”言清皺眉,“他要多久才回來?”
谷伯笑著打趣道:“怎的,才分開這一下,就開始想念了?”
言清咳嗽一聲:“不是啊,谷伯,是有事情要找他商量。”
“這樣啊,”谷伯點點頭,“不太確定,要是早的話很快就能回來,可如果晚的話,王爺可能就在宮裡歇著了。”
一直等到夜幕降臨,趙楚昀都沒回來,言清考慮著要不要改天,寧磐過來找她了。
“準備好沒,出發吧。”
言清拉住他欲走的身影:“我們要不等趙楚昀回來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