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他眼神蠱惑了一般,言清竟然也不知道避開視線,就這樣盯著他的眼睛呆呆的看了許久,直至感覺呼吸不暢,心跳振聾發聵,她才慌忙避開了眼神,手指揪著被角,然後小聲道:“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喜歡我的。”
趙楚昀頓了頓,眼底深得像一汪幽潭:“你當然可以這樣認為。”
言清聞言,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趙、趙楚昀……你……”
是喜歡嗎?他這樣說,是在承認他喜歡她嗎?
這個趙楚昀,大反派喜歡……她?
“要是你實在要去找落塵幹也可以,但是要叫上我一起,你一個人去我是斷不會放心的。”說完這句話,趙楚昀起身走到了門口,臨了又想到什麼,折回來將一個東西放到了言清手裡,“鐵甲衛的暗哨,有危險就吹響它。”
但這個時候,言清哪會去關心什麼暗哨不暗哨的,她只呆呆地盯著趙楚昀,直到他出了房門也沒有回過神來。
趙楚昀說她很重要,趙楚昀說他喜歡她……言清捂著自己的心口,有些害羞:“別跳了……”她說,“再跳都要跳出老窩了……”
“趙楚昀也太犯規了,明明知道自己受純愛果的影響,還這麼認真地對她說情話......”言清滿床打滾,“受不了了,心臟好像要炸掉了......”
“呦,發春呢?”寧磐雙手環胸,看著床上翻滾的少女吹了個口哨。
下一刻,一個枕頭就對他“迎頭痛擊”,言清整了整衣服,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不知道敲門啊?”
寧磐顛了顛手裡的枕頭,笑道:“那也要某人聽得見才是啊。”
天地良心,他可是在門口敲了半晌,奈何屋裡的人聽不見。
言清尷尬地咳嗽一聲,端起小几上的食盤來到桌前:“找我有事?”
寧磐看她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揚眉問道:“怎麼,這麼快就被哄好了?”
言清白他一眼,正想反駁兩句,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必要死鴨子嘴硬了,雖然有純愛果的作用,但她已經在大庭廣眾下這麼對趙楚昀表白了。
想到純愛果,她又有些鬱悶,她對趙楚昀的感覺到底是因為純愛果,還是真正的由心而生?
寧磐見她突然沉默,倒是覺得稀奇了:“想什麼呢?”
言清嘆息一聲:“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寧磐從鼻尖溢位一聲輕笑,他將枕頭扔回床上,一屁股坐到她旁邊,撿了她碗裡的一塊糕點吃起來:“這還要問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言清又嘆了一口氣:“你不懂,吃了純愛果很容易將感情混淆的。”
“要是因為這個,你就不必糾結了。”寧磐擺手。
言清疑惑:“為什麼?”
寧磐笑笑:“因為我想起來了這純愛果的副作用,我跟你說啊,愛得越深的人,吃完反應越大的。”
“你說什麼?”言清震驚出聲,“愛得越深的人反應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