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磐將人放在床上,開始檢查他的傷口,兩個人不知道他傷哪裡了,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翻找。
言清想了想,突然靈光乍現,忙道:“看看他的左腰,剛剛他一直壓著。”
寧磐依言去檢查他的左腰,果然見他衣袍上有血跡滲出,只是之前被言清蹭得滿是墨水,看不太出來。
寧磐正要去撕開衣服,被寧師父制止了,他道:“等一下,我來。”
說完,他帶上了一副很輕薄的手套,言情感覺和現代的橡膠手套差不多,但這裡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
“看見這上面綠色的汁液沒有?這是明目秋的汁水,具有極強的腐蝕性。”
寧師父手雖然在發顫,動作卻很利索,衣服被撕開的那一瞬間,言清倒吸了一口涼氣,趙楚昀左腰那一塊已經被腐蝕得很深了,皮肉全都外翻著,上面還流著黃色的組織液。
“怎麼會?”言清記得她當時被明目秋捆了許久,也只是破了一層皮而已,他怎麼會這麼嚴重?都這樣了還死鴨子嘴硬,言清瞬間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想叫醒他罵一頓!
寧師父從旁邊舀了一瓢水開始清理傷口:“這小夥子剛剛用刀砍了明目秋,汁液全濺到了他腰腹上,這玩意兒毒得很。”
“不過這東西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怕水,多用水澆幾次,就不會被傳染了。”
“我看他傷口比較深,可能需要用水泡一泡了。”
“不對!”寧師父突然眉頭一皺,用手按了按趙楚昀的腹腔,隨後他抽出了他腰間的匕首,說:“寧磐,幫我按住他!”
言清大驚,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忙問,“你要幹什麼?”
寧師父盯著趙楚昀的肚子,就像一個屠夫在看他的犧牲品,他用手指在他傷口附近划動,一邊對言清說:“他肚子裡鑽進去了一塊。”
“不會吧!”言清懷疑地看著他,然後看了看寧磐,寧磐已經按住了趙楚昀的腳:“你就相信我師父吧,他是除了我之外最厲害的大夫了。”
言清只好按住趙楚昀的手,寧師父一刀挑起他肚子上的口子,然後用他手指以閃電般的速度插進他的傷口,一探,一鉤,夾出一根蠕動的明目秋,這幾個動作速度已經是非常的快了,但趙楚昀還是痛得整個人弓了起來,他力氣極大,我幾乎按不住他。
“這東西太毒了!”寧師父把明目秋一扔,“傷口已經太深,需要馬上入水!”
寧師父說完指了指床下面:“把他放裡面。”
寧磐好奇走過去,才發現床下面是中空的,裡面蓄滿了水,竟是一個水池!
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言清撓了撓腦袋。
安頓完趙楚昀,寧師父把他們都趕了出去:“放心,泡半個時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