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坑裡的喪屍漫無目的的左看右看,大坑外還零零散散站了些,三個腦袋從高牆上的崖洞探出,接著三個黑影順著繩索滑落了下來。
他們貼著牆儘量隱匿身形,四周十分黑暗,只能聽到喪屍“咯咯”的咯痰聲,還有沉重的腳步拖曳聲,言清只能靠感官摸索著往前走,她感覺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緊張的感受著環境。
突然,她腳下踩到了一根枯枝,發出了“咔”的一聲,然後她馬上就聽到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從面前不遠處轉了過來,言清欲哭無淚,她怎麼這麼倒黴啊!
三個人立馬停了下來,就算看不見,言清也感受到了另外兩人的眼刀從兩旁射了過來。
言清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聲音身上,她聽到他越來越近,空氣中也出現一股非常噁心的腐臭味。
言清害怕得幾乎要窒息,聽著聲音越來越清晰,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在等死的死刑犯一樣,忽然,她的手被人握住了,有力的溫度傳了過來,趙楚昀後背慢慢貼了上來,擋在了她面前。
言清心跳漏了一拍,整個人像是點燃的火柴,“轟”一下燒了起來,但很快又被恐懼的氛圍侵襲,她用力握緊了趙楚昀的手。
她感覺到那個聲音突然聽不見了!言清心裡一抖,儘量睜大雙眼,想在黑暗中找尋那活死人的位置。
過了足足有三分鐘,一聲極其陰森但是清晰的咯咯聲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透過趙楚昀的肩膀,幾乎要與言清臉貼臉,兩隻沒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左臉的臉皮撕掉了一半,還有一半吊在臉上。
言清頓時頭皮發麻,死命按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來,冷汗幾乎把她的衣服都溼透了,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最後等待她的是死還是活。
寧磐腰間的佩刀已經抽出來了半寸,趙楚昀正準備朝遠處扔一顆袖蛋,將喪屍引開,突然,喪屍露出扭曲痛苦的神色,馬上倒退了幾步,拖著殘缺的腿跑走了。
這幾分鐘真是極度的煎熬啊,言清差點就引起生理嘔吐了。
趙楚昀沒猶豫,拉著言清往走到了前面,很快到了密室,寧磐也跟了上來。
密道里依舊很黑,寧磐點亮了盞螢燈,然後丟了進去,綠油油的光一直滾到了密道口,目測沒有明目秋,是安全的,他打了個手勢,先走了進去。
言清正要跟上去,就被趙楚昀一把拉住了,她心裡頭一跳,趙楚昀指了指地上,壓著聲音道:“別踩著了。”
地上有一具屍體,言清心頭又是一緊,拉著趙楚昀的手跨了過去。
來到密道口,原先趴在地上的那具屍體已經不見了,想必就是剛剛趙楚昀提醒的那個。
寧磐撿起螢燈,往外照了一下,一根藤蔓竟然就在門外面守著,也不知道守了多久了,他只要一有動作,它也跟著移動,一左一右的,就像印度人在逗蛇一樣。
“怎麼辦?”寧磐的手維持在外,根本不敢動。
言清探著腦袋往外看了一眼,適應了一會兒光線才看清楚,空中飄著的,不止一根藤蔓,她咬咬牙,將手伸了出去。
“幹什麼!”趙楚昀被嚇了一跳,眼神一凜,拉住了言清的肩膀。
言清忍不住緊閉上雙眼,側過了頭對趙楚昀道:“先別動,看看!”
那藤蔓看著一隻手伸出來,就好像是食肉啖血的猛獸看到了獵物,朝著她的手猛撲了下來!
趙楚昀和寧磐都抽出了武器,伺機而動。
誰知那藤蔓臨到跟前了,又剎了車,繞著她的手觀望了一會兒,就又飛了回去。
“怎麼回事?”兩人不解地看著她。
言清撥出一口氣,她彎唇笑笑,晃了晃袖子,裡面稀里嘩啦的,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掏出一塊冰丟給趙楚昀。
趙楚昀無奈,寧磐嘴角抽了抽,對她豎了個大拇指,是個狠人!
“走吧!”言清打了個手勢,大搖大擺的走在了前面,還好她機智,走之前在袖子裡裝滿了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