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之中誰都想保全自己,況且她倆也只是利益關係,沒有什麼深刻的感情。
既是如此,言清也沒什麼好顧忌了,雖然任何有關證明身份的東西都已經給了溫柔,但有一件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言清揚了揚眉,冷笑著對趙楚昀道:“她說我是冒牌貨?那她敢不敢跟我對峙?”
她一把拉著趙楚昀走到溫柔身邊,趙楚昀不耐的甩開了她的手,言清也沒在意,只是道:“當初派來木樑的使者,我曾讓他帶話給王爺。”
言清盯著趙楚昀的眼睛:“王爺,可有此事?”
趙楚昀好整以暇,見她如此篤定,半晌,環了手臂點頭。
言清笑了,她又側頭去問溫柔:“你只要能說出我...不,是二公主帶給王爺的話是什麼,便能證明誰是真公主。”
溫柔的臉色愈發難看,這樁事情她屬實是不知道的,要是現編沒編好,立刻就會被戳破,之前幾乎是與言清同吃同住,就為模仿她的一舉一動,沒想到竟要敗在這成事上?
溫柔憋了半天都沒憋出話來,反倒把臉憋得通紅。
言清看向趙楚昀,微一聳肩,拋去一個“你這就該明白誰真誰假了吧”的眼神。
趙楚昀饒有興致:“你跟我過來。”
過去?言清詫異,猶豫了一下倒也跟了上去,溫柔在後頭有些憤恨的跺了跺腳。
走進一處密林,林子裡陰森的涼氣讓言清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能是因為常年生病,原主的身體對溫度特別敏感,最是不能受涼。
趙楚昀配合的演著這場戲:“那你說說,信裡面寫什麼了?”
原主當初讓使者託的話便是騙端王她是個男人,讓他斷了和親的心思,雖然計謀失敗,但好歹是一個相認的理由。
還好記得這樁劇情,言清道:“也沒說什麼,只是說我是個男的,想讓王爺斷了和親的念頭。”
趙楚昀聽了差點被口水嗆到,這麼拙劣的謊言,當他們臨宋人都是傻子?
不過,他眼神不加掩飾的掃描言清,身形單薄,沒有二兩肉,趙楚昀又起了玩味的心思:“看你這身板,也不是不可能。”
“......”言清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她大步湊近趙楚昀,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喉結上,道:“摸摸,沒有喉結!”
觸手冰涼,細膩的面板似在他手心小小瘙癢了一下,趙楚昀身體一僵,正要抽手回去,拉著他的手往下壓,一路往胸部伸去,趙楚昀頓時氣血上湧,一把掙開了她的手,別過臉道:“行了,本王知道了。”
看著趙楚昀逐漸發紅的耳朵,言清摸摸耳朵,好像是有點過火了,不過趙楚昀竟然會害羞?小說裡不是一副“我自巋然不動”的做派,不成想是個純情的?
趙楚昀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問道:“你既是真正的公主,那她又是怎麼回事?”
“幫我替嫁的。”鬧成這樣,言清已經不想撒謊了,說一個謊又要用無數個謊言去掩蓋,她以後是要跟著趙楚昀的,還是說開比較好。
聽到這話,趙楚昀倒是詫異了一下,嗤笑道:“你倒是坦誠。”
言清白他一眼,當然,小命要緊。
“你就這麼不想嫁給端王?”趙楚昀又笑了。
言清總感覺他的語氣像是在幸災樂禍,就好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電子音突然響起,劇情君:【不要臉!】
【強行扭轉劇情是會遭報應的,況且你沒有主角的氣運,只會將故事......】
別叨逼叨了,我被你拖進這本小說裡,你不僅不對我負責,還唯粉腦上頭,有本事把我送回去,這破地方你以為我想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