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的火車行駛異常緩慢,後世高鐵幾個小時的路程,這裡需要走整整三天兩夜。
董書雪下了火車的時候已經沒有那麼著急了,這幾天快把她的耐心都消磨光了。
不過現在沒有見到人,她也沒辦法安心。頂著迷糊的腦袋,拖著乏累的身體,她坐車去了醫院。
臨走前因為陳家老爺子的緣故,她知道了陳宇傑住院的地址。
來到醫院,裡面的裝修很陳舊,這讓她越發的放心不下了。
“同志你好,陳宇傑的病房在哪裡?”董書雪向醫院的小護士問了一下。
因為來的時候只知道醫院,並不知道是哪個病房,所以要打聽一下。
“你是他什麼人?介紹信看一下。”小護士來回審視著她,還挺警覺的。
董書雪將介紹信給她看了一下,然後這才被告知病房在哪。
她一路來到二樓的單間病房,門是關著的,門口沒有人。
董書雪走近了,這才聽到屋裡有人在說話。
“這可不行啊,再這麼燒下去人就廢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卻沒有人回應。
董書雪愣了一下,發燒了?聽他的意思還不是短時間的!
她一把推開了房門,只見屋裡僅有的一張病床上,躺著的陳宇傑此時臉色不正常的潮紅,嘴唇乾裂。
“哎?你是誰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著她突然闖進來,又不是認識的人。
這人就是剛才說話的,所以董書雪也沒有失態。
“我是陳宇傑的物件,我過來看看他。”董書雪有些著急,便接著問道:“他到底怎麼樣?”
因為看不到受傷的位置,所以她也不清楚到底傷的重不重。
男人一聽是物件關係,立馬就換了態度。他笑著道:“你好,我是陳宇傑的戰友,我叫秦國勝,他目前的狀態是發燒不退,已經持續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的高燒?
董書雪倒吸一口涼氣,這不得把人燒死了啊?
她趕緊走到病床旁邊,仔細的檢視起來,然後轉頭問道:“為什麼沒有用退燒的藥?破傷風打了嗎?”
這種東西雖然緊俏,但是每個醫院都是必備的東西,這裡也應該會有的。